叶苏涵微微一怔，继而有些委屈。
但她还是乖乖停下脚步，努力微笑着点了点头，“好的贺少。”
门被关上。
叶苏涵不禁又轻轻抬手放在门上，那是刚才贺霆落手过的地方，仿佛还残留有一丝余温。
她不禁有些苦恼，也失落着。
贺霆哥哥，我们的关系也仿佛这道门一样，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走到你那边呢？
而门内。
贺霆静静坐在病床前。
已经安睡的贺老太太虽然保养得当，但到底已经是快要七十岁的人，闭上眼睛的时候皱纹仿佛也疲惫般有了懈怠，衬着花白的发色竟显得有些沧桑。
为了这个家，她这辈子付出太多。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总想着将自己认为最好的捧到他和姐姐的面前。
然而，每个人都是独立的，有着自己的喜恶，也有着自己的向往和选择，又怎么可能将一切都照收不误？
“你来干什么。”
贺老太太忽然缓缓睁开了眼睛，定定看着天花板。
上了年纪的人睡眠都很浅，刚才门声尽管已经足够轻，但她也还是醒了。
只不过，她本以为孙子会说些什么。
没想到却就这样沉默的坐着。
“奶奶。”
贺霆也并不意外她的突然醒来，只是淡淡一笑，“我做了燕鱼羹给你，还有桂花饼。”
这是贺老太太最钟爱的两样吃食了。
不仅仅是贺霆，还有贺锦，从很小便都已经学会了亲手做。
“哼。”
医院到底是饮食寡淡，贺老太太是吃不惯的。
只是，即便孙子主动来给台阶，她也不能就飞快顺着下来，没面子！
而贺霆便打开了紫檀的小食盒。
一层里是极为精致的蓝色琉璃盅，依稀看得清里面稠而不滞、细腻柔滑的羹体，另一层里则放着一只雕着桂花枝的茶色水晶碟子，上面摆着澄黄可爱的桂花饼，每一枚也都是桂花的形状。
也全都是价值不菲的老物件儿。
‘咕’——
清甜酥淡的香气被贺霆用手轻轻扇了出来，贺老太太的肚子立马发出抗议。
于是，她不禁又‘哼’了一声，扭脸去看窗户。
“吃点吧。”
贺霆也只当没听见，将琉璃小盅端出来用同样的琉璃勺子盛了一勺送到贺老太太嘴边。
这般年纪，有孙子这般细致的照顾，任凭哪个老人也是没办法矜持太久的，而贺老太太也更是如此。
她张嘴把燕鱼羹喝下，轻软顺滑的口感也仿佛舒适了心情。
贺霆问道，“好喝吗？”
“好喝。”
她又看向了自己的孙子，轻叹了口气声音也松了下来，眼神欣慰却又有些伤感，“我孙子做的，怎么能不好喝？”
可以前，还有个孙女也会给她做的。
“那就多喝。”
贺霆又盛起一勺继续送到她嘴边。
祖孙两人都出奇的默契，没有在这种无比温馨地时刻里提起比较坏气氛的事情。
很快，一小盅的燕鱼羹都就被贺老太太吃下，顺便她还又吃了两块桂花饼，香嫩的酥皮陪着甜丝丝的桂花馅儿，感觉能一下子就直接甜到心底。
“吃好了。”
见贺霆又拿起一块桂花饼，贺老太太微微笑了下摇头。
此刻，她心情真的很好。
于是她也就想借着这个时候多多趁热打铁，尽量放柔和了语气，语重心长的说道，“小霆，奶奶老了，哪怕是一秒的不愉快都不愿和你发生，就只想看着你好好的，你看这几天苏涵一直寸步不离的照顾着我，你就应该能够明白她真的是个非常不错的好女孩，未来也一定能够成为一个好妻子，有她事无巨细的照顾你，我也会安心。”
贺霆沉了沉黑眸，“奶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