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就是吃准了聂秋寒相中叶凝。
所以，一份合约换叶凝优先进京大音乐系的机会。
叶凝无语，他们是不是也好歹等自己走了之后再开始打算盘？
最关键的是聂秋寒竟然还很认真的在思考！
“陈校长，诗语的比赛都被毁了，难道就这样了吗！”
叶成终于忍不住愤愤的站起来，指着叶凝说道，“练习室里又没有监控，视频是哪里来的，分明就是她自己录下来，故意等着这一天来用！我要求她为此付出代价！”
原来，刚才谈条件这个就是正牌校长。
“叶凝，为什么一定要这样狠绝？”
叶诗语和只红眼兔子一样，抽抽噎噎着说道，“因为你对锦轩一见钟情，就嫉妒我和他的好朋友关系，我每次都退一步，为什么……为什么连我仅剩的比赛你也要毁掉？”
“一个什么都不如我的货色？”
叶凝眸子一寒，似笑非笑，“你说话，最好过脑子了。”
而宋方至不由得皱起眉头，快速说道，“叶诗语同学，校领导面前讲话注意分寸！”
堂堂高中生，大谈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有失体统。
即便铭海施行最先进的精英教育，但在早恋这一条也还是绝对的令行禁止。
只因为，高考真的无比重要！
“我说的所有都是真的，宋主任。”
叶诗语哭哭啼啼，“您一向最公正，不能因为叶凝是你的学生就袒护她吧？”
瞬间，宋方至的脸色也难看起来。
校长和各领导们又相互开始，你看我我看你的对眼神。
而这时聂秋寒摇摇头，“恕我直言，这位女同学你的弹奏太过流于表面，没有内涵，也实在没有毁的必要。”
哪怕没有今天的事情，自己也不会看中她做学生的。
“不……你骗人，你骗人……”
叶诗语不可置信的晃了晃身子，只觉得无以复加的屈辱感压在她身上，让她无法再站稳！
她可是钢琴天才啊！
“你的技法算是非常熟练的，以后倒是能做个培训班老师，但是造诣嘛，这个东西的确需要天赋的，但我在你身上并没有看到这方面的资质。”
聂秋寒很认真，也很无情的戳碎了一直以来她身上的滤镜。
叶诗语直接晕了过去。
“诗语！”
叶成急忙接住，眼神却阴狠了起来，这可是他自小就精心培养的女儿！
他绝对不放过这个叶凝！
*
这次事情算是引起不小的波澜，毕竟是电视台直播。
并且，聂秋寒也在离开铭海是遭到媒体堵截，干脆也就直接表示，“我只说一句话，叶凝是难得一遇的钢琴天才，至于那个视频的事情，我和所有人一样等待校方调查结果。”
叶天远和妻子也看到了。
两人看着电视，相互沉默了很久很久。
他们都不是傻子，生活中有些被可以忽略的小细节只是不愿意去想罢了。
但此刻，都仿佛争相浮出水面似的翻涌。
“一切都凝凝回来之后再说吧。”
叶天远站起来叹了口气，看向墙上的钟表，“快要放学了。”
这房子也是。
乔雅云则莫名红了眼眶，点点头。
于是——
下午放学后，叶凝背着书包走出校门口看见父亲就在几步外站着，头一次有种想落荒而逃的冲动。
因为那只可恶的臭老鼠，她和父母间的平静生活就这样乱了。
“这里，凝凝。”
叶天远照旧还是慈爱的笑了笑，招手。
叶凝低下头，深吸了口气才走过去，握着书包背带的手紧了紧，“爸。”
她清楚，事情闹这么大父母绝对能看得见。
而叶天远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