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地牢里,伸手不见五指。恒渊快步入内,只嗅到周围一阵难闻的气息。
他也不是未曾到过地牢里,之前也来查看过好几次。可是,今日如此恶劣的环境,倒是他第一次瞧见。
难道说……是皇后有意把这个意欲杀害自己的杀手关押在这里?然后,再慢慢的折磨死,好杀人灭迹吗?
这一切,是否究竟是她的打算?
恒渊越想越不敢想,思索半晌之后。最终,他还是决定亲自去这人面前问一问。
想到这里,一时间,他便觉着无论如何,也不能冤枉了皇后。
可是,若真是她做了如此罪大恶极的事情,自己就算是付出极大的代价,也要让她尝到苦头!
魏诒窝在草垛里,周围是难闻的气息。他整个人只觉得,只转瞬功夫,自己可能就要没了!
“叮当”一声。然后,门房就打开了,一边的人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盆冷水,“咻”的一声,泼到他的脸上。
魏诒只觉一股冰凉的疼痛,立马转醒。这会儿,他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锦袍男子,心里头不由得泛起一阵酸楚。
这就是婉意心心念念的那个男人吗?
没错,倒也还真是不错,比自己强上了许多。
天潢贵胄,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好多了。
也许这的确就是他最好的归宿,自己这样命如蝼蚁的人。如今,连性命都保全不了,又有什么资格能够给陈婉意更好的生活呢?
恒渊扪心自问,自己也不算是个欺男霸女的纨绔子弟。虽然说,自己该玩的一样都不少。可是,也没有搜刮过民脂民膏,不存在有什么人过来,替天行道,伸张正义之类的。
看着面前人狠毒的眼光,恨不得杀死自己。他很想知道,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一个眼神递过去之后,一边的狱卒心领神会,想要掰开他的嘴,让他说点什么。
可是,魏诒倔的很,不管他掰扯多大的力度,终究是不肯吐露一个字。
紧接着,一边的狱卒冷声道,“真是反了你了,不给你上点家伙,你是不是就不知道我的厉害啊!”
话音刚落,就预备着一边的东西,赶紧上去把火钳弄在他的皮肤上,打算烫一个大洞。
“行了,先别折磨他了。”
恒渊是知道这些狱卒背地里面的小把戏的,什么用牙签、竹签敲人家的手指之类的,这些小玩意他也不敢苟同。但是,眼下自己有要事问他,决不能够他受这样的委屈!
于是乎,他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人,最终冷然问道,“我现在只要问你几个问题。无论与否,你只需要回答是与不是。当然,你也有权利不回答我,但是我调查过你,知道你是苏州那边的人,更知道你的名号!”
“你是怎么知道的?”良久,魏诒才悄然的说出了面对恒渊的第一句话。
“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忘了,我想查个人,简直就是易如反掌。如果你不好好配合我的话,你在乎的人可能……”
说完这番话,恒渊似乎还是意犹未尽。
冷不丁想到陈婉意的处境,魏诒就开始有些慌了,他的确很怕。
毕竟,陈婉意稍有不慎,那自己所做的一切,悉数都全盘覆灭了。
他面色肃穆,冷然开口,“想问什么,赶紧问。”
“好,你告诉我,谁派你来的?”
这应该怎么回答?魏诒一时间开始犹豫了起来。
想随便说两个名字。可是,他编也编不出个什么名字呀,这朝堂之上的权贵,他认得哪个呀?
如果,能够借机嫁祸到陈婉意的对家身上,那也算是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