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装？
她明明真有那么惨！
楚清绾有心想要替自己辩解两句，但偏生喉咙说不出话来，凝香又不识字，最终只能不满地瞪她两眼。
不过，想到凝香问的问题。
她沉下眉头，稍稍偏首，随即迟缓地摇了摇头。
这种事她也没法打包票。
毕竟孙嬷嬷究竟是怎么想的，她并不清楚。
“太后娘娘，依老奴看，宸王妃此次怕是真被太子殿下伤到了根本。”
寿康宫里。
孙嬷嬷从王府离开，回到宫中稍作歇缓。
等太后问起时，她才将自己所见娓娓道来。
最后，似是不忍，孙嬷嬷又犹豫着说出了这句话。
“哦？”
太后听到传闻时，心里就生出股说不出的感觉。
一向温文尔雅的大皇孙，怎么可能会出手差点扼死弟媳？
她下意识是不信的。
只是随后招来御医，才明白太子会变得如此残暴，竟是为着沈家那位嫡女。
对于实情，御医并不清楚，因此只将事实描述了一番。
沈家姑娘中了那种药，药性太猛。
长公主在府上彻查后，发现是有人想以此设计沈若烟与一地痞苟合。
然那地痞似乎没来得及现身沈若烟的房间，就被抓住了。
太子撞到宸王妃与沈家女身处一处，直接将宸王妃当成了凶手。
其实他会这么做，也不无道理。
毕竟宸王妃以前害沈若烟的次数多了去了，太子又在暴怒之中……
可不管如何，这都不是太子扼杀宗室王妃的理由。
孙嬷嬷从王府离开前，特意去了宸王书房一趟。
想到宸王所说的话，她压低了声音，道：“老奴前去探望王妃时，眼见王妃细白的颈子处一圈痕迹，又青又紫，当真严重极了。”
她又将楚清绾当时的可怜神态描述了下。
太后与孙嬷嬷主仆情谊多年，自然清楚她是个什么性子。
如果不是事实如此，那么孙嬷嬷绝对不会刻意偏帮谁说话。
孙嬷嬷性子虽板正，但若是有心为谁说上几句，效果也是显而易见的。
先前太后让孙嬷嬷顺道送去赏赐，是为着安抚宸王妃，也是走个过场。
现下她老人家才真生出几丝怜悯。
转而回想起太子那莽撞的行事，不由沉下脸，“垠儿太不像话了！”
孙嬷嬷对此没有发表意见。
“那你可问过王妃，是她给沈家女下那药的吗？”太后转头又问。
“王妃说不出话来，老奴想着一时半会儿也无法听她解释，便去找了宸王。”
孙嬷嬷说着，顿了下，想起这位宸王是最得太后她老人家喜欢的，卖了个好，道：“宸王孝顺，先是替太后您问了安，才说出当时事情经过。”
太后闻言笑了笑。
十几年前，皇贵妃，也就是当年宸王的母妃沈氏逝去后，皇帝怜其年幼失母，将宸王扫到了寿康宫。
一直待到恒渊去边疆历练。
所以说，太后在这些个皇孙里，最喜欢也最心疼的就是宸王了。
“宸王的意思是，王妃以前是性情乖戾，可这几日却没惹出什么差错，甚至此次去侯府，也是因着受到欺负让昭阳郡主赔罪的。”
“更别提昨日在侯府内，王妃一路都紧跟着王爷，半刻不离，”孙嬷嬷沉吟，“两人唯一没有在一起的时间，便是王妃守在……茅房外等王爷出来。”
“王妃不知，那茅房两侧都有出口，傻傻等了许久，定是不敢在此期间乱走动，等王爷派的人找去时，她还在呢。后来那婢女领着王妃去了房间先作休息，谁知房间里，却是……”
说到最后，孙嬷嬷消了音。
太后算是弄明白了，敢情这宸王妃又被无辜牵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