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沈祁给自己逗笑了。
他抱着肚子笑得脸都发酸,“怪不得他丫的以前不纳通房,太傅夫人还到处炫耀自家儿子对未来妻子足够尊重,结果洞房时连新娘子的身都破不了哈哈哈。”
神特么的尊重。
一边大笑,沈祁一边还拍着他表哥的肩膀说:“他媳妇儿如今闹着要和离,现在全京城都知道了!笑死我了,这孙子以前仗着自己爹是太傅,多狂啊,如今却沦落到阳痿的地步,好惨啊哈哈哈~”
他话音刚落。
忽听“咔嚓”一声,恒渊手里握着的笔杆从中间断裂。
他缓缓与表弟对视,常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缓而露出一抹死亡微笑。
沈祁心中警铃大作,僵硬地继续“哈哈”两声,上本身却很实诚地往后仰去。
表哥这是咋地了?
沈祁跟耗子见了猫似的缩着脖子,大眼睛却止不住地往他表哥身上瞅。
他思来想去,自己也没有说别的东西啊,上一刻还好好的……到底是哪句话刺激到表哥了……
恒渊重重在宣纸上落下一笔,吐出一口浊气,“怂样。”
不生气了?
沈祁试探地靠近,讨好一笑,“嘿嘿,表哥,我怂你是知道的嘛,就你刚才那眼神,活活要吃了我似的,我能不怂?”
恒渊瞥他,将断成两截的笔随手扔下,拿出块玉佩放在桌面上,指头一点,“行了,别贫,你来得正好,这个送你。”
“什么?”
沈祁狐疑地拿过,定睛一看,手一颤差点没给摔了。
这、这不是表哥从小戴到大的那块极品玉佩吗!听说价值连城,以前他连看一眼都是奢侈。
沈祁被天降的馅饼砸得一阵晕乎。
他两眼放光地对着玉佩摆弄来摆弄去,表哥平日里如此宝贝这块玉佩,居然就白送给他了?
为啥呀,难道是因为他在不经意间又做了什么让表哥心花怒放的大好事?
算了管他呢。
沈祁生怕真摔了,赶紧塞到怀里,仔细一想又觉不保险,怕从怀里再掉下去,重新掏出来,反复几次,最终又觉得握在手里比较保险。
要知道,现在他手里握着的可不是一块单纯的玉佩,而是数不尽的财富,和享受不完的美好时光!
恒渊见表弟笑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仿佛也被这货高兴的心情感染,下垂的嘴角逐渐扬起。
实际上他心底想的却是——
蠢蛋,先傻乐着吧。
等你知道真相的那一天,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
不久,方狄将王妃领了过来。
“表嫂。”沈祁瞧见她的身影,收起脸上的笑站起身来。
他的这位表嫂脾气不好,以前她没少阴阳怪气自己,也没少去找若烟的麻烦,他虽不怎么喜欢表嫂,但当着表哥的面,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的。
楚清绾不知他如何看待自己,转念一想,整个京城应该都没有与原身交好的人,所以便没过多寒暄,只用平常态度向他点头致意。
这回居然没被骂?
沈祁心下惊奇,不由多看了她两眼。
人还是那个人,只是眉眼间的神态却比以前平和许多,不似之前美则美则,其实脸上全是戾气。
沈祁到现在还能想起她当初是怎么骂哭堂妹的……
但如今再看,委实无法与面前这张脸对上。
听闻昨日表哥归家后,特意去了表嫂院子里训责过她,莫非是因此?
他摇了摇头,不再多想,左右也跟他没甚关系。
“表嫂,贸然拜访还请见谅。”沈祁招手让外面的沈家侍从将箱子抬进来:“前日舍妹与人争执,不慎误伤了表嫂,舍妹风寒醒来愧疚不已,只是府医叮嘱暂且不能出门,这才托我给表嫂送来赔礼。”
楚清绾看着侍从将木箱抱进来,打开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