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小北拱了拱手先行告退,丽贵人留在原处神色狠辣,只怕是一位野心不小的女人。
“张琦,不愧是本宫看上的人,你这把刀子好用的很啊。”
虽然收到九千岁的传召,张琦却没有直接前往,李德安的药张琦托华青调查过。
这是一种慢性毒药,不会让人呈现暴毙的效果,而是在七日内令人越发虚弱,直到‘死亡。’
日子稍微长了些,但对于张琦来说却不失为一件好事,无论怎样九千岁都不会再怀疑到他。
而且九千岁这几日也不可能有时间能应对李德安一事,因为张琦打探到了些许关于九千岁的秘密。
张琦在门外侧目观察九千岁的举动,那只簪子远看工艺虽然一般,但能看得出雕刻之人的心意。
簪子上的花纹很细致,只是那花纹张琦并不认识,但看着那簪子却有种熟悉的感觉似乎再哪里看见过一般。
“她可还说了些什么?”
九千岁将手中的一本密函放到火边,眼看着他被火焰吞噬殆尽,最后化为灰烬。
“没有别的话,只说这次的事情不要惊动太多人就行。”
旁边的侍卫回答,他的一装打扮并非是九千岁之人,似乎是后宫妃嫔的手下一般。
摆摆手,九千岁示意他退下,自己则是摆弄着一只簪子陷入沉思。
这个簪子,是他送给那个人的生辰礼物,是他亲手雕刻而成。
想起当初他为她做这支簪子时候的样子,九千岁便觉得心头发涩,曾几何时他也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呢。
可是,如今她已经走了物是人非,那这份承诺还能算数吗?
“凌儿。”
这是他对她的昵称,也是他最喜欢的字眼,这个名字里,包含了太多太多他们曾经的故事。
想到那些日子里的点滴,想到这些年以来的孤寂和痛苦,想到那些日夜里,她的陪伴。
就在九千岁沉浸在悲痛之中时,一道不识时务的声音大大咧咧的闯入他的面前,将回忆打碎。
此人正是张琦,九千岁虽然不悦,但看着张琦也明白自己究竟是要做什么。
“叔父,您找我何事?侄儿最近勤勤恳恳位份低的妃嫔已经让咱神不知鬼不觉的祸害了个便,位份高的有……”
挥挥手打断张琦的话,九千岁此次可不是为了让张琦汇报战果的。
“杂家近日托人打探,那后皇帝的身子每况愈下,你应允的一月之期快到了吧?”
九千岁自然知道距离张琦接下皇帝委托不足七日,故意如此说也不过是想催促张琦提早结案罢了。
诚然张琦也是懂得,他也清楚若是早日结案,只怕九千岁会有所行动,不如借机再拖延些时间。
假装没有听懂九千岁的话中话,张琦挠了挠头,直接说这还不到七天。
看着张琦那张无辜的脸,九千岁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发火,自己当初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一个傻子呢?
“回叔父,侄儿有线索要告诉您。”
接着张琦把丽贵人说的一番话叙述了一番,倒是没提自己欲勾连兵部一事,着重提了那幕后之人。
听闻张琦的汇报九千岁捏了捏长须若有所思,眼神密缝似乎是想到了何人一般。
向九千岁汇报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张琦比谁都清楚,九千岁要知道的东西,从来就没有不清不楚的。
“依侄儿看,若是严刑拷打李德安,必然能有所获。”
张琦行了个礼,他知道九千岁向来是不择手段的,必然会对李德安严刑拷打。
除了幕后之人外,甚至还会多问一嘴有关张琦的消息。
那李德安毕竟是公子出身定然受不了严刑拷打,招出来的真消息也能替自己洗白。
而且这李德安是个贪生怕死的货色,说不得能从其口中探到更多的情报。
“你且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