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没有理会他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狂叫道:“你……你往我的脸上抹了什么?”
她的声音此时变得尖锐难听,完全没了之前沉稳祥和的感觉,听上去就好像是另一个人一样。
许巍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听没听过华夏有一种致命的毒药,叫化骨水?”
“什么?”那女人似乎没有听清,面露疑惑地道。
许巍笑了笑解释道:“这种毒药,无色无味,只要涂抹在人的身体上,一小时之内,皮肤便会溃烂;三小时之内,毒素便会渗入骨头;五小时之后,那人整个人都会化作一滩浓水,渣都不会剩下!”
许巍一边说着,一边煞有其事地用手比划,再配合上阴森森的表情,就连知道真相的人,都很有可能把这虚构物品的存在当成真实的。
那女人自然也不会例外,听了许巍的描述,她顿时面露惊恐之色。
“你……你往我的脸上抹了那个东西?”她尖声叫道。
许巍冷冷一笑,没有说话,但是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然而,实际上,许巍涂到她脸上的,只不过是卸妆水而已。
当奇诺告诉他那个指认他是内鬼的家伙就是简的母亲之后,再结合自己之前的那些想法,许巍心中渐渐有了个猜测。
但他当时并没有想出这么冒进的计划,直到奇诺说了一句话。
“说起来,那老太太腿脚真好啊,平时看着颤颤巍巍的,好像风一吹就能倒似的,但我跟你讲,有一次我亲眼看见她提着裙子踮起脚尖在那小跑,那速度,那姿势,你说她二十我都信!”
许巍当
时并不相信这听上去十分离谱的事情,于是立刻提出了质疑。
而奇诺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在他眼里,反正许巍都要走了,自己只是闲聊,他爱信不信呗。
于是他又补了一句:“还有个事,有一次我看见她洗脚,结果你猜怎么着?我发现她那个脚,还有那个腿,比营地里那些三十来岁的妇女都要嫩!我都想问问她是怎么保养的.......”
听了这句话,许巍终于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现在他们看到的这个简的母亲,很有可能不是她本人,而是别人假扮的。
说起来奇诺月也是神经大条,明明发现了这么多疑点,却从来没去怀疑什么,而且还这样随意地告诉了他.......
而许巍有了那样的想法后,自然也没有听奇诺继续和他侃大山的心情,于是找个借口离开,转身就去停车点的贩卖机上买了一瓶卸妆水。
简是个单纯的姑娘,当初他和简说想要离开的时候,简还提出了带她母亲走的想法。
许巍对此自然没意见,母女俩久别重逢,许巍自然没有拆穿的理由。
不过现在来看,这对母女到底是不是母女都有待考证了。
许巍自然不会放任简带一个身份不明的家伙离开,这件事必须查明。
于是,许巍带着卸妆水上门,先是言语试探一番,发现对方虽然说话的语气和神态没什么异样,但是内容上就很奇怪了。
看简的样子,她们母女似乎是很久没见了,简对母亲的依赖和想念在这段时间已经完全展示出来,甚至他许巍出任务的时
候,简这个小跟屁虫问都没来问一嘴。
相反,这女人的反应就很平淡了,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简贴过来,她就配合地笑一笑,当个表面上的慈母;简要是离开了,她也是一点不惦记。
甚至当许巍说出“我们要走了”这样的话时,这位母亲的反应居然是“女大不由娘,交给你我放心”,理由也是“我老骨头不中用了”这种不靠谱的说辞。
这哪里是和女儿久别重逢的说辞?看他那副态度,好像简是个和她毫不相干的人。
有了这番言论,再加上奇诺之前看见她踮脚跑步的证词,许巍基本可以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