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寒烟沉默,神色间,闪过一抹慌乱。
“奴家,不明白圣上什么意思?”
“你应该很清楚,不然,鲍家火灾之后,你为何与你父亲关布凡大吵一架?是不是鲍家上百口人的死,跟你父亲有关?”
周瑞眸子一眯,冷冷问道。
“圣上,这些坊间传言,您都是从何处听说的?”
“朕在什么地方听说的,你不用管。
你只需要回答朕,鲍家上百口的死,是不是跟你爹有关?而你是不是又知道什么隐情?”
“奴家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关寒烟急忙回应。
“关小姐,鲍家发生火灾前,你尚在鲍家。
而当你离开鲍家,回到娘家省亲之后,鲍家就是发生了一场大火灾。
你不觉得这一切太过巧合吗?”
周瑞注视着关寒烟,他很清楚,关寒烟必然是知道一些隐情。
现如今,不肯轻易吐露一切。
显然,是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导致她关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这一切,只能说鲍家的命不好!”
关寒烟低垂着头,神色黯然,美眸中,充斥着浓浓的悲伤。
“关小姐,你就不考虑你夫家的感受吗?
他们可都是无辜的!
鲍家上百口,死于火灾,真相不白。
你仔细的想一想,你的夫君鲍木笙,他在九泉下会瞑目吗?”
周瑞缓缓道。
他搬出鲍木笙,希望能借此撬开关寒烟的口。
毕竟,关寒烟对鲍木笙的情谊是真的。
否则,也不会在鲍家发生火灾之后,她与自己父亲关布凡大吵了一架,还被关押在关家。
甚至于,关布凡还对外宣称,她关寒烟因病而死!
一听到鲍木笙三字,关寒烟脸上的痛苦越来越强烈。
心中亦是挣扎无比。
一时间,御书房陷入了诡异的死寂之中。
“他若不是鲍家之子该多好!”
也不知过了多久,关寒烟终于说话了。
周瑞没有回应,而是静静的看着关寒烟,等待她接下来的话。
“他若不是鲍家之子,十几年前,他就不会死了。”
关寒烟缓缓道。
“所以,关小姐,你的的确确是对鲍家火灾一事知情?”
周瑞问道。
“是我父亲做的,为了抢夺鲍家名下的兴业药庄。”
关寒烟回应。
她是有良知的人,对鲍木笙的情谊也是真的。
一切的一切,让她对于十几年前,鲍家发生的火灾一事,实在做不到任何隐瞒。
这么多年了,她一直活在自责与痛苦之中。
现如今,也是时候,还鲍家一个公道了!
“关小姐,能如实禀告么?”
周瑞问道。
“圣上,奴家想求您一事。”
“说。”
“鲍家一案,皆是我父亲一手所为。
我希望,您能饶恕我关家其他人!”
“若你关家其他人,不反抗于朕,朕自会饶恕他们,但若是他们不识好歹。
关小姐,那也就别怪朕不给你面子了!”
“奴家,清楚。”
关寒烟轻轻点头。
她能帮关家的只有这些了,再多也无能为力了。
与周瑞达成条件之后,关寒烟便是如实吐露了鲍家死于火灾的一切隐情。
原来,关布凡一早就觊觎鲍家的产业,想要将兴业药庄揽入关家名下。
于是乎,就有意与鲍家结为姻亲。
将关寒烟嫁给了鲍家大少爷鲍木笙。
成亲之后的这些年,鲍家与关家,往来密切。
双方之间的生意,也是互有来往。
渐渐的,关布凡在熟悉了鲍家上下的生活习性以及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