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妙言,让我等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黎阳护送周瑞返回船舱,忍不住赞道。
这番话,是他发自心底的肺腑之言。
他从没有见到过有任何一个人,如此一番言语,就能让万众激昂、热血沸腾的。
“少拍马屁了,吩咐船家靠岸,是时候回宫了。”
周瑞没好气道。
“遵。”
黎阳领命,前去吩咐船家靠岸。
“圣上,那段玉贤为人如何?”
韦老上前,恭敬问道。
“还不错,至少,第一印象还不错。往后,他有没有那个能力入朝为官,并做一个为天下百姓着想的父母官,还有待考察。”
周瑞淡淡道。
“那位慕春堂似乎也不错。”
韦老续道。
“嗯!是个苗子。韦老,这样,你让人暗中盯着段玉贤和慕春堂的一举一动,将他二人的表现,以日志的方式,呈交在朕面前。”
周瑞吩咐。
“遵。”
“周先生,当乃天人!”
甲板上,段玉贤望着周瑞所乘的花船,逐渐远去,言语中,毫不吝啬赞美之词。
“是啊!如此奇才,让人敬佩!”
慕春堂也是感慨连连。
甲板上,其他阳春学院的学生,也都纷纷被周瑞今日的表现给震撼得五体投地。
尤其是,先前周瑞对他们的一番教诲,更是让他们胸怀壮志,明白了此生读书的目标。
当然,有一人却是满腔怨愤,难以平复。
此人,赫然就是苏赢。
他望着周瑞远去的花船,眼神中,说不出的怨毒。
今日,当着众人的面儿,冲周瑞磕头认错,这叫他颜面丧尽。
这一口恶气若是不出,苏赢做梦都不得安宁。
“苏赢,你去哪儿?”
有人见到苏赢愤懑离开,忍不住好奇问道。
然而,苏赢根本没有任何回应,径直坐上一艘小船,离开了香清湖,眨眼间,便是消失在人海中,也不知到底去做什么?
“段师兄,苏赢离开了。”
一名阳春学生来到段玉贤身边,低声说道。
“他去哪儿?”
段玉贤蹙眉。
“不知道,刚才问他,他也没说话。”
闻言,段玉贤本能的感觉不妙。
别人不知道苏赢,他可是知道苏赢的脾性。
今日所受之辱,苏赢定然是心中不忿,保不准,现在偷摸着离开,就是想要找机会向周瑞算账。
“快,带人找到苏赢,绝不能让他犯事儿!”
段玉贤吩咐。
其他阳春学生纷纷领命,快速将花船靠岸,然后,一大群人,哗啦啦的上岸,在人海中,不断搜寻着苏赢的行踪。
周瑞在韦老等人的陪同下,径直上了岸。
随即,一行人朝着某处小胡同走去,准备穿过胡同,前往对面大街,然后,再乘坐马车,返回皇宫。
周瑞等人一入这人迹罕至的小胡同,对面就是迎来一众五大三粗的小混混,领头的是个光头大汉,满脸刀疤横肉,看上去十分狰狞。
“你就是周庆?”
刀疤男冷冷的盯着周瑞,语气森寒。
“对,有事么?”
周瑞神色平静。
身为皇帝,什么大风大浪,他没见过,又何惧眼前一帮市井流氓?
“有人花钱,请我们兄弟几个来废你一条胳膊一条腿。现在,你是打算自己动手,还是等我们兄弟几个动手?”
刀疤男冷漠道。
纵然他见到周瑞身后跟着韦老、黎阳等几名禁军,也浑然未将周瑞放在眼里。
毕竟,他们这一方,人数占优,且人手一柄朴刀、铁棍。
“放肆!”
黎阳一听到那刀疤男,竟敢如此对周瑞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