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转悠。
在他身后,跟着一个黑衣黑斗笠的人,身形僵硬,木头人一样走动时,时有哗啦铁链声响起。
不必想也知道,是玄虚子祭炼的游尸。
见赵鲤来了,玄虚子一喜,指着黑黢黢的洞道:“就在下边了。”
赵鲤凑头看了一下玄虚子手里的罗盘,点了点头。
此番任务很重,鲁建兴留守在结界内看住魏琳。
而盛茂坊外也有结界维持,这个任务便交给了最合适的田齐。
对于西码头下的祭坛,最合适的办法是由煞气大的军人整体挖掘出来破阵。
但现在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大景并没有那样的生产力可以一日挖开底下的工事。
只能以活人去探。
此处实在太臭,赵鲤不想说话,卷唇打了个呼哨。
很快,沈晏领着宫战郑连一块过来。
他们押送着十几个人。
混乱之后,不缺死人,也不缺该死但想活的人。
在沈晏的友好说服下,这些人将作为先驱部队,以肉身下洞探明情况。
为首的赵鲤也很眼熟,就是当日在码头欺辱江家父子的漕帮打手头子——唐爷。
当然,此时叫他唐爷他也不敢再应。
清退周围的民夫后,赵鲤的视线在他们脸上一一扫过:“各位,还有什么想做的想求的?”
在场的,都被靖宁卫教做过人。
来之前威逼利诱谈妥,还给了一顿饱饭。
现在便是有想做的,又能怎么办?
解了身上的枷锁后,一排人立在黑黢黢向下的洞前。
其中一个鼻青脸肿的瘦皮猴,看着下边似乎不见底的洞,咽了口唾沫。
江风一吹,洞中臭味卷着一阵呜呜声吹过,如同鬼哭。
想到码头上传说的怪事,瘦皮猴子身子一颤。
他眼睛贼溜溜看了一圈,竟拔足狂奔,想着跃下江水夺条活路。
沈晏和赵鲤并肩站着,冷眼看他跑向故意留出的缺口。
瘦皮猴子速度很快,几步跑到那个缺口处,远见江水翻腾,心中正喜。
一只脚从旁踹来,势大力沉踢在他的腰侧。
一身差役服的张荷,虽然衣裳规整穿着,但身形不正常的鼓起。
双肩双臂隆起,将衣衫绷得紧绷绷。
他一脚踹出,瘦皮猴子哪吃得住,身上骨头咔嚓响着,横飞出去。
一头栽进烂泥,再无声息。
见状,一些蠢蠢欲动的,再次歇了心思。
老实地往腰上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