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
其中一个稍微面善和气的抛了一小粒银子给店小二:”去,找个干净地方给我们坐坐。”
“我们有几个白鹿书院的同窗住在这里,去叫他们来。”
店小二本揉着胸口,得了一小粒银子,面上顿时笑开了花,却又听见那人的后半句话,露出一丝为难:“几位公子,这……小店原本是住着几位白鹿书院的士子,但,昨夜听说,被押送官府了。”
“什么?”
闻言几人纷纷露出惊讶神色,连先前那个皱眉擦着衣裳口水的赵公子,也惊讶的抬起头来。
“几位若要寻人,只怕得去五城兵马司找了。”
看见他们的神情,手心里攥着那一小粒银子,店小二不知为何,心中一点块意冒头,继续道,“昨夜那几位公子去富乐院喝花酒,也不知是犯了什么大事,被福乐院中护院一根绳牵了,押送去五城兵马司。”
“哦,也不是人人都去五城兵马司。”小二满脸笑容,态度热情道,“还有一位袁孟之,袁公子并没有一块去喝花酒。”
“哦?难道孟之兄在房中苦读?”
店小二心说真心要苦读的会住到河房来?
他呵呵一笑道:“袁公子,近几日手气好,都泡在楼牌赌坊,想来收获不少。”
不知道赢了多少,但是书是肯定没念的!
店小二的话,叫这几人都面子有些挂不住,都是同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那几人名声坏了,连带着他们整个白鹿书院都没脸。
那赵公子面色难看,不欲叫这小二看热闹,他不耐烦的挥手挥退了店小二,对同行人道:“袁孟之几人平日虽荒诞,但不是没得分寸的。”
“他们几个士子,能干出什么被押送官府的事情?其中只怕有一些误会。”
他话音刚落,便见一个小厮打扮的人走了进来,双目通红,竟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一看几人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赵公子,几位救救我家公子吧。”
他说着,一抬头,便露出脸上一块好似被什么东西拍出来的淤青伤:“求几位公子看在往日的交情上出手相助,否则我家公子前途尽毁啊。”
几人认出,这就是同窗樊瑎的贴身小厮。
樊瑎本身并不是盛京官宦子弟,他只是一介豪商之家。
但素来肯撒银钱,肯陪低做小,因此也能挤入这些盛京公子哥的圈子。
全靠肯买单结账的豪气,倒也博得一个仗义之名。
今日樊瑎本攢局,邀这些同窗来河房打茶围,没料到就出了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