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妈。”
张妈妈知道她是什么德行,鼻子里嗯了一声当作打招呼,注意力放在了她身后的大夫身上:“林大夫怎么又来了?”
林大夫依旧是一身半新不旧的衫子,听见张妈妈问话,有礼的一拱手:“昨夜翻阅医书,突然看见一个病症与萱姑娘病征相似,这才托了来抓药的王婶再带我来瞧瞧。”
“那就有劳林大夫了。”张妈妈笑着答谢了一声,然后转头看向王婶,语气不耐,“你也是富乐院中的老人了。”
“莫以为资历老,就能端架子懈怠工作,昨日就该去抓的药,竟拖到今天,若是不想干了便直说,您自己出了门去。”
赵鲤抱臂在旁看热闹,见得王婶面上谄笑换做惶恐,忍不住扬起唇角。
发作了一次,张妈妈带着赵鲤离开。
身后王婶怨毒的看着赵鲤,而那林大夫也远远的看着她们离开,方才转回头。
张妈妈一路将赵鲤带道自己的住处:“姑娘便暂时跟在我身边,您要干什么我也不拘着你。”
说完转身命人去小厨房,给赵鲤准备吃的。
赵鲤独自坐在房中,正想着等靖宁卫的东西送来尽快的祭炼纸人,外边突然传出一阵骚乱。
一个丫鬟打扮的姑娘,跑进了房中,身上手上都是酱色的血迹,嘴里还喊着:“张妈妈,不好了,不好了。”
她慌乱的喊声传遍院子,还未靠近赵鲤就闻到一阵腐臭的腥味。
还没走远的张妈妈又折回来,便听她道:“出人命了妈妈。”
“我们姑娘死了。”
“什么?”
张妈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急步就要跟她一块出去,却又想到些什么,看向赵鲤。
赵鲤早就自觉的站起身来,跟在了她的背后。
张妈妈一边恶狠狠的叮嘱那个丫鬟闭嘴,不要声张,一边在她的带领下走到出事的院子。
刚走到门口,赵鲤就听见一个处于变声期男人在大喊大叫。
进去一看,是一个衣衫不整的年轻嫖客,身上只披着一件单袍,两腿光着。
腥臊的淡黄液体顺着他的双腿,淅沥淌下,在地上留了一圈黄印。
张妈妈自去安抚这个被吓坏的可怜鬼,赵鲤径直走进了房中。
屋中昏暗,一进门就闻到浓郁的血腥。
一个身姿窈窕的女人一身红纱,正背对着赵鲤坐在妆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