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光破晓,她头上都是凝结的露水,衣裳下摆也被露水打湿。
前面欢场一夜灯火通明。
直到天明时分,萱娘的惨叫平息。
小草袖上都是脓水,她走出来,就看见背靠着门板站在院里的赵鲤。
她张了张嘴,深深的垂下头去。
赵鲤没有和她说话,与她擦肩而过,走进了房间。
一夜枯站,赵鲤站得腰酸背痛,躺在床上刚刚眯了一会。
张妈妈就又带人来了。
看见赵鲤眼下青黑,她愣了一下,随后阴阳怪气道:”哟,姑娘可是不适应环境,受不了了?“
她本想说,不屈服以后的日子还长呢。
没想到赵鲤打着哈欠抬头,揉了揉眼睛:“张妈妈我屈服了。”
“哼哼,这样的日子,这样的环境,少有……”张妈妈顿住,“什么?”
她懵逼的眨了眨眼睛:“你说你什么?”
赵鲤定定的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我屈服了!”
走到哪哪出事。
不屈服难道现在一身白板和这院子里的东西硬刚吗?
赵鲤增加的体质对这些东西毫无卵用。
能对付这些东西的佩剑和纸笔墨是一样都没有。
虽然说约定了让靖宁卫的人尽快给她送来,但她万万没想到自己这霉运体质简直有毒。
第一天晚上就出事。
还是先暂避风头,苟为上策。
她如此,反倒将张妈妈弄不会了。
先前那骨气呢?
张妈妈试探着问道:“真屈服了?”
本想着她是个硬骨头,不料才一个晚上,就屈服,好随意啊!
赵鲤肯定的点头:“真的真的。不过我有条件。”
听说她有条件,张妈妈松了一口气,她就知道不会那么简单:“说吧!”
张妈妈迫不及待完成任务,通知靖宁卫来将这烫手山芋领走。
“也不是什么大麻烦,只是请张妈妈将萱娘移个地方住。”
“让她住进祖师爷庙里。”
赵鲤道:“昨日去时看见庙旁有间庙主所住的小房,请张妈妈将萱娘和小草移过去。”
她这样古怪的要求,显然出乎张妈妈预料:“什么?”
她不理解的又问了一遍。
“将萱娘和小草,移到庙中。”赵鲤重复了一遍,压低了声音,“张妈妈以为我为什么一晚上服软?”
“这里不能再住人了,尤其小草,让她暂时住进祖师爷庙里,对大家都好。”
赵鲤莫名其妙的话,却让张妈妈神情一怔,随后猛的打了个哆嗦。
惊骇莫名的看向赵鲤:“你、你也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