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
元可可一步上前,轻手示意沫儿收起兵刃,她自己可是灵宗境修为,幽朔王若是要不利于她,只能是枉然。
“叔父可是,受了他人蒙蔽?”
元可可正视幽朔王双眸,淡淡一问。
幽朔王却是萎然低头,艾艾一声道:
“是是。愚叔愚钝,竟未看出这倭桑包藏祸心,才受了蒙蔽。”
“如此大兴兵马,皆是因此?”
元可可又是一问,绣眉轻挑。
“是,是是。”
幽朔王已是下定了心思,要将一切罪责归咎在四人身上。
“既已明了,叔父,可还要兵动奉州?”
元可可这一问,仍是随意至极。
“不敢,不敢。”
幽朔王也是无奈,只得声声附和着。
元可可停下相问,转目看向四周。
四周观战的数千人,脸上皆是疑惑,随即,便有人如幽朔王这般,看清了眼下局势,慌忙跪地叩首,口中大呼:
“公主千岁!谨遵正朔!我朝千秋!”
须臾,场中众人皆愣过神来,也纷纷跪地叩首,口中随着山呼。
呼喊声,震彻天地,许久不绝。
“目前这种局势,那俩人咋一点儿都不尴尬?”
待山呼声渐弱,陆舒依才低声问向身旁沫儿。
声音虽刻意压低,元可可却听见了。
不只是她,幽朔王也是听见了,这才仓皇回头,怒意又起,指着坠儿与碎星两人,斥道:
“撮尔小人,竟敢搅扰我东洲皇族家事。来人,拖出去杖杀!”
“慢!”
苏廷抬手挡下领命上台的兵将。
幽朔王见之,慌忙摆手,兵将听命不动。
苏廷缓步,走向坠儿与碎星两人,弯身低语:
“若想活命,且听我令。”
“呵呵~”
坠儿与碎星两人,却皆是冷冷一笑:
“我二人受命我皇,却无能未我皇尽忠,一死而已,何惧之有?”
“那是不是得剖腹了?”
陆舒依陡然一声,却听得两人一愣。
苏廷已习惯了陆舒依如此摸不出头脑的话语,并未理会,而是惊讶于两人决绝态度:
“你们倭皇,何来的威望?竟能让你二人如此甘心赴死?”
坠儿一嗤,道:
“与你何干?”
苏廷无语,此番情境,两人已是必死,自己有心相救,却受如此冷言冷语。
“弟弟!你还小,不懂,这叫洗脑,这俩人被那啥矮皇洗脑了,你跟他说啥都没用。”
幽朔王也是一声怒斥:
“此二人居心叵测,小侠断不可留她们性命。”
苏廷摇头一叹,又看向瘫在地上的坠儿两人,再看向已死在当场的墨矮,最后尝试一劝:
“听二位姑娘所言,这墨矮,该便是贵邦皇子罢?如此五短身材,劣陋模样,值得二位甘心为他而死?”
“与你何干!”
回应他的,仍是两人冷冷一声。
苏廷终是无言以对,只得缓步下台,任由四周兵将齐上,将两人拖走。
“哈哈哈!”
只是还未走下擂台,苏廷便闻身后两声大笑,颇是解脱一般。
这番邦之人,将死却如此坦然,也是怪哉!
苏廷又是摇头,直接无视笑脸迎来的幽朔王,径向陆舒依走去。
“九天真龙界,我二人,终是来了!”
两人已被兵将拖远,声音却仍是清亮入耳。
“得!这种情况,已经是洗脑晚期了,么得救了。”
陆舒依也是摇头一叹,无从听两人细说她所想知道的所谓大瓜,却也并无太多遗憾,回眸又向苏廷看去,眸中,似慈母迎接赶考高中的儿子一般,满是慈祥。
而正向陆舒依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