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儿与元可可一番对视,才沉声道:
“我等随公主来此至今,已是半月有余,对于幽朔内情及幽朔王麾下众将,也是有过一番了解。幽朔王麾下,虽不及皇族近卫那般人才济济,却也是不容小觑。尤以他手下那幽玄四将为首。”
“幽玄四将?”
苏廷暗暗一声重复,这个名字,刚才在幽朔王帐中,似是听他说过。
“幽玄四将,乃是幽朔王所养的四名死士,修为皆诡异,不似我等修者这般,修习正道功法,而是各有邪功傍体。据说,幽玄四将,一人便可抵一城,四人若是合力,怕是连戚蓝都难抵。今日追杀我等的,幸是张朝宗,若是幽玄四将之中一人而来,我等怕是连这松林都入不得来,明日若是比擂,幽朔王该便是要遣这四人应战。”
“这又如何?既是比擂,自是捉对比较,便是他四人合力逆天,轮换上阵,我自也不惧。”
苏廷仍是满有信心。
闻言,沫儿又与元可可一番对视,换元可可开口,语气中,满是无奈:
“苏公子,你太过小看元仲成此人了。他是我族叔,我对他也算颇有了解,若是如寻常君子一般,他怎会养幽玄四将这种死士?明日,若是他能遵规守矩,捉对拼杀,那才算见了外。”
“不捉对拼杀?莫非他会?”
苏廷一愣,实未想到,这幽朔王竟会如此险恶。
元可可点头:
“明日,他怕是会让幽玄四将齐出,真如此,我等性命,便是交代于此了。”
“可是?”
苏廷仍想有所说辞,又被元可可抢下:
“刚才在他帐中,只是形势逼人,他才会以比擂为由,拖下我等几人,所谓彩头,虽只是让这位姑娘留下,但若是你输了,我等,定也难逃。”
一语毕,帐中气氛瞬间冷下,几人皆是眉头紧蹙。
“呵呵~”
陆舒依陡然一声嗤笑,斜睨苏廷道:
“玩儿大了吧?刚才那装比劲儿哪儿去了?想把姐姐卖了?卖劈叉了吧?”
言语中,尽是轻蔑。
苏廷不语垂眸,暗中忖度片刻,才缓步走向自己床铺,道:
“诸位且先休息,明日比擂,我定给诸位一份交代。”
说完,苏廷便自顾躺在床铺,终又道出一句:
“今日与戚蓝姑娘那一战,绝非我本来修为所现。以我所知,我若是与她倾力一战,她也不敌我。”
“吹吧!”
陆舒依又是一嗤。
元可可几人闻言却是一愣,交目看过,又向已然闭目睡下的苏廷看去一眼,脸上虽忧戚不减,却也只得无奈陆续睡下。
……
“剑胚,可在?”
苏廷虽直言要睡,却并未睡下,听闻刚才几人所言,对于明日比擂,他也是生出了一些忧虑。只是,他自不会将这些忧虑说与几人听,而是只能问向剑胚。
“睡了。”
剑胚答道。
“哦!那明日再说。”
苏廷无意强求。
“有啥,说!”
剑胚却先忍不下,今日之事,它自是看在眼里,也知道苏廷必是多有不解。苏廷忍得下,他却不能。
“若是明日应战,你会否如今日这般,怠战?”
苏廷问道。若是剑胚如今日这般怠战,他自认毫无胜算。
“看情况,也看你表现。”
剑胚答道。
两人一问一答,都指向今日与戚蓝一战之中不寻常,却都未说破。苏廷是不好相问,剑胚则是在端着。
“你那剑柄上的那朵五瓣红蝶,是为何意?”
苏廷又问。
剑胚见他仍不提与戚蓝一战之事,只得懒懒回着:
“你知道,把我铸成剑,应该经历几步吗?”
“自是知道。”
苏廷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