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不过是凡兽而已,玄斑却是地阶灵兽,若是与一头同为地阶的四耳灵狌对上,胜负尚难定论,更何况这四人不过灵师境修为而已。
黑纱女子自是认得苏廷,身旁两名男子也认得苏廷,三人对苏廷的诧异,并非是不认得这头地阶灵兽玄斑,而是对他本人。
上次相见时候,苏廷虽是能力战得过高挑男子,却是倚仗着些诡异武技,可此次再见,他竟已能一手直接废了一头地阶灵兽,修为更已是难以窥探,如此短的时间内,从一个无为废人,一跃提升至如此,已是三人万不可想象。
那头玄斑两条前肢骨骼尽断,每次轻触地面,都是一次钻心痛楚,苏廷有心放它一条生路,却见黑纱女子,手中竟化出数柄凛芒短刃,随即一声清喝,手中短刃便如洒一般飞出,直直嵌在玄斑身上。
“嗷呜~”
玄斑一声痛苦,重重摔在地上。
若是平日,灵师境如此一击,玄斑定不会放在眼里,只是如今,已然受了苏廷一击重创,全身注意皆在受伤的两条前肢上,自是再难分出多少余力,对抗黑纱女子那如雨点一般的短刃。
“姑娘,不至如此罢!”
苏廷轻抬手,眼看着一头灵兽死在面前,便是不杀它,也能保下四人安慰,却不料,这黑纱女子竟是如此直截了当,将之赶尽杀绝。
“此畜生,可非一般野生灵兽,而是被人驯来作兵,故才会如此追杀于我四人。若是就此放去,那我等之行踪,便是暴露了,想要安然离开幽朔,回龙都复命,怕是难了。”
黑纱女子并未回答,出声回答的,则是被苏廷扶在身后的另一名女子。可见在不放过这玄斑一事上,四人是有共识的。
从话中也可见,这四人,断不是什么山林猎户,听其所言,似还与苏廷一般,是奉州来人。
“你四人,也是奉州之人?”
四人齐齐点头。苏廷又向自己扶在身后的女子问道:
“你说你四人要回龙都复命,是复何人之命?再者,是复何种命令?”
说话间,苏廷也转身,对着这名女子细细打量一番。
这名女子虽不似黑纱女子那般,一件黑纱遮面,脸上也无丝毫遮掩,只在眉心处,贴着个淡粉色三瓣芙蕖。但苏廷却是觉得,相比于黑纱女子,这名女子的身上,却是隐藏着更多秘辛,纵他灵识精敏,却也是看不清楚。
女子听苏廷此问,却并未回答,而是颇有顾虑的回看了三人一眼。
三人也是一番对视,才由黑纱女子问道:
“我只知你离开了天妫山,却不知你其后去了何处,听命何人。然我四人身负皇族密令,恕难相告。”
皇族密令?
苏廷隐隐有些知道了四人所来目的,该是如冷清几人那般,是来幽朔搬兵回就皇族之人。
那日在元京又见冷清众人,苏廷也从他几人口中得知,他们是去往玄州搬兵,另还有两路人马,分别去往幽朔与春屏,也是受了皇族所命,搬兵回援。
“龙都危局已解,已是不需再搬兵回援。”
苏廷在元京时候,已知停风王忌惮形势,生怕皇族之人别有用心,而不愿搬兵入奉州。想必这幽朔与春屏两州兵帅,该是也会有此顾虑。
既如此,鉴于目前敌寇已退,归海侠也已身死,已是不需再做回援,还不如直言告知,也免这四人请不回救兵而难为。
“危局已解?你是如何得知的?”
听闻龙都之事,余三人脸上倒无太多颜色,只这另一女子,脸上却满是错愕与不信。
“我刚从风渎山来,奉州如今,外患已除,余所留患,只剩皇族内部夺嫡之事。”
苏廷据实相告。既然已猜测出四人身份,便毋需再做隐瞒。
女子闻言,脸上却是一番阴晴不定。
黑纱女子上前,道:
“只怕其中,并非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