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看着苏廷。
周身伤势,已然痊愈如常,只被灵兽利爪抓破的衣裳,还条条破着些春光。
苏廷与苏禀泰交谈之间,凌香与戚无恋两人已为戚蓝医治好了体伤,她也与两人说出了打算,既然苏廷相助自己寻回了母亲,那自己便也需投桃李报,帮他寻回苏伯母。
静立片刻,两人也是一番对望,戚蓝才转头向苏禀泰一礼,道:
“既要去寻,自是宜早不宜迟,休整已过半日,你我,这便该当启程。”
苏廷点头,又抬头仰天一声哨啸,不出半刻,角蛊雕便盘旋落下。
只是半日不见,这角蛊雕一双翅膀,却已是大半金黄,而其头顶两角之间,原本只一道的白痕,如今也已成了一横三竖。观之颇是霸气。
冤蛟口中那天玄,不会就是在说它罢?
苏廷陡然如此一想,却又自笑摇头,角蛊雕虽是有些奇怪,但如何看来也只是角蛊雕而已,怎会是何天玄呢?
该是冤蛟看错了罢!
诸般疑惑下,苏廷还是与戚蓝携手,双双跨坐在角蛊雕背上,再齐齐回身,向苏禀泰一拜离去。
冥沮范围颇是广阔,角蛊雕凌空而起,已离地数百丈,苏廷却仍无法探出灵识,可见冥沮中灵识禁锢,不只在于地面,也在天上。
远端晚霞灿灿,身旁疾风凛凛,两人共坐角蛊雕背上,却是片刻宁静。
苏廷无可开口,而戚蓝也并未作言,只是静静看着远端红霞,颇是静谧。
只是这一番不做开口,苏廷心中却不由有些尴尬,只因角蛊雕背上不算宽敞,两人相距颇是近,此番又无心事扰神,不免便会产生些遐想。
“刚才救回联军,诸般怪异举动,是在为何?”
干咳两声,苏廷还是寻了几句说辞。
之前两人与元彦轩将联军带出冥沮,虽是险境横生,但戚蓝伤势稍缓,与元彦轩再番落下时那些举动,确是有些怪异。
“你,可有代替天纲,改换朝堂的心思?”
戚蓝并未回答,却是如此一问,而此问,却也是让苏廷一愣。
改换朝堂?岂不是要叛逆如今皇族?苏廷陡然想起之前那几句谶语,又想起元彦颢初次看到自己时,口中那句是自己杀了真龙之语,似乎冥冥之中,自己确是有着叛起皇族,改朝换代之命法。
摇了摇头,苏廷匆忙断了此番想法,自己确是希望能有些作为,却绝不是拥兵自立,于庙堂隆位,他可是从未有过想法。
“我也知你无心于此。”
戚蓝见苏廷摇头,便继续道:
“故而,你我二人领联军出冥沮,则是毋需让兵将过分看高我等,若是阴差阳错之下,兵将归了心,则日后,定会引来元彦轩生疑。”
苏廷深以为然。元彦轩虽心怀天下,与元彦颢相比,他虽是皇位更为适合者,但并不说明他心胸开阔,若是自己以一己之身救下联军,而受联军拥戴,则势必会引来元彦轩忌惮。其后,若是自己能潜心辅佐他还好,但以自己秉性,绝非可安然朝堂之人,东洲乱局定后,自己也决然不会常羡功名。
不能人尽己用,而任其在外,纵元彦轩不多想,定也经不住闲人碎语,如此,于自己而言,则是无限麻烦。
“所谓天子龙相,你我修灵之人,皆知是在胡口诓人。故此,救回联军之时,灵兽与那冤蛟那般惶惶伏地,定非元彦轩身负天象之故。只是,我当时诸般举措,却是为了让兵将相信,元彦轩乃是天选之人,便连生野灵兽都会跪伏,如此,他们自会倾心臣服。”
至此,苏廷才是恍然,当时戚蓝所为,乃是为了让兵将相信,元彦轩受命于天,与元彦颢相比,更有得位之资。
只是,彼时灵兽所态,确是诚惶诚恐,若非元彦轩之故,则便是冤蛟口中所谓潜圣、所谓天玄之效。可这潜圣、天玄,又是何人何物?
戚蓝看出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