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万物,都是因果。”
归海皓琰不等苏廷细问,转身抬步便走,边走边道:
“你现在做的事,跟你想做的事,现在看起来没啥关联。但等到一切拨云见日后,这些关联,你会看到的。”
行至崖边,归海皓琰淡淡回眸一笑,看向众人,道:
“我在这个世界上要做的,差不多就结束了。孙儿们,有缘再见吧!”
说完,淡淡一挥手,归海皓琰的身形便渐渐消失。
只是,在他身形几要消失殆尽时,却又倏然显现,又如寻常一般,成为实体。
“我说,我走了,你们就没点儿表示?就这么给人当孙子的?”
众人这才齐齐从呆愣中醒悟,却是对头相视不知该如何作辞。
“唉!算了,一帮没良心的东西。”
归海皓琰一声叹,复又消失。
此次,确已消失不见,再难看到丝毫身影,也探不得丝毫灵气波动。
又许久,众人才陆续回神,却仍是想不通,这归海皓琰此番举措是在为何。
确要消失于世间?抑或只是暂别?
毋管哪样,他如此做法,又是为何?
携百万雄狮而来,以东洲内部罅隙为机,大有并吞东洲之势,也确有吞并东洲之威,却是如此潦草收场。归海皓琰此来,所为,究竟为何?
“修为高绝如此者,其行为,我辈自是难料。”
几声干咳,怀夏强行解释一番,余眸不意间看了凌香一眼,惊得她登时一抖。
“此人……此人是谁?”
全场最为懵逼者,非凌香莫属,初来乍到之下,尚不知归海皓琰是何人,亦不知时下何种境地,不由便是楞楞一问。
“香儿~此间之事,容我日后与你详陈。”
戚无意安抚一番,才看向苏廷,问道:
“贤侄,紫儿一事,你是如何想法?”
苏廷此时,仍盯着归海皓琰消失之处愣神,听闻戚无意唤声,才回神拱手答道:
“紫儿,自是要寻。但归海前辈所言,亦是颇有道理,东洲尚未平复,儿女之事,自当推后。”
说着,他又上前两步,极目崖下,继续道:
“添将峰下,便是冥沮,冥沮之中,暗藏诡谲。诸位前辈且回擎峰,护好太子殿下,我此行,欲先暗探冥沮,再回玄州搬兵,他日合兵一处,助太子殿下重掌帝宫。”
以苏廷看来,东洲如今,虽归海侠已除,灵兽所部该是也难再成危险,而归海皓琰该也会依赌局结果,退兵东洲。然,即便外寇已除,但东洲内部,确也是一片乱麻,元彦颢把持正事,大有僭越夺权之势,而之前俞、易、清、梁四州援兵已至,却未有所动作,如今何在,是否已与元彦颢暗通,皆未可知。而幽朔、春屏两州也与玄州一般,皆已受诏,会否依诏回奉州,而回奉州后,又会如何站边,也未可知。
此刻峰中众人,扶位元彦轩已成共识,但继位正统绝非易事,许是比杀退归海侠所部更难,该如何作决,都需小心复谨慎。
至于该当如何,苏廷已是有了些想法,之后,便是要依其想法行事。
苏廷心中是何想法,众人虽不得知,却也深信,毋管他会如何,都是在为东洲,而几人确也难成助力,眼下之计,守好元彦轩,以免元彦颢寻机暗杀,才是几人该倾力而为的。
“若无意外,期月之内,晚辈便可回还。诸前辈保重!”
苏廷转身拱手一礼,与众人简单作别,便轻身而去,随风向崖下落去。
“又走一个。”
祖悦如看戏般,看着归海皓琰与苏廷接连离去,愣愣一语。
“唉~”
怀夏却是一叹:
“我等蹉跎老人,再难如小侠般青年意气了。也罢,便依小侠所言,守护好他托付之人,便可。”
边说,怀夏边向外走去,至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