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五年前因灵气归苏,所引发那场变故早已平息,可凌香却仍独居此处,缘何如此,确是让人不解。
“变故平息后,我也曾走出山洞,只是这添将峰峰底乃是冥沮,其中凶险异常,难有活物常在,我自不敢轻易涉足。而添将峰峰顶,却暗中兴起了一个门宗,此门宗诡异异常,尤以其掌门最甚,强抢民妇,手段淫邪至极。故此,我才不敢轻易出去。”
说着,不及细看苏廷脸上惊异,却是疑惑又道:
“此地如此凶险,你二人又是如何来的?”
“伯母。”
苏廷吃吃打断:
“你口中那掌门,该不是叫怀夏吧?”
凌香摇头:
“不知。只是一次遭遇,我便差点被那淫贼捉去,得亏我再番跳崖明志,适才躲过一劫。”
言语中,凌香满是后怕。
“不过,似乎确是隐约听得,那人手下唤过他怀掌门。”
“那人如何模样?”
苏廷又问。
“未敢细看,只觉那人鹰目狼顾,豹头环眼,青面獠牙,妥妥的淫贼模样。”
凌香对她口中之人,印象极差。
“到底是鹰眼,还是环眼,到底是狼头,还是豹头?你自己说的都有冲突。”
陆舒依颇懂形容,拆细了指正着。
“那人可怕至极,你等若是见了,定要远远躲开,尤其是你。”
凌香惊魂不定,却仍是好言相劝,看着苏廷眉心,继续道:
“你姿色不俗,又天生傲体,还颇善双修,他定最是喜欢。若是被他抓去,怕是连一晚都难撑下。”
“双修尼~”
陆舒依又是一怒。不只她,便连戚蓝,面上也闪过一丝不善,她最听不得别人夸赞陆舒依身形,尤其是自己母亲。
苏廷却是不禁发笑,凌香口中所指,定是怀夏无疑。不过以他所知,怀夏容貌虽算不得出众,却也绝非凌香所言那般不堪。
这其中,怕是存着一些误解。
添将峰上。
众人闲来无事,已搬来茶具对坐饮茶,归海皓琰也在列。
“诸位,且尝尝老夫亲手炒制的……阿嚏!”
怀夏一声喷嚏,喷在手中茶壶上。
众人见之,纷纷蹙眉。
“无碍,且尝尝老夫亲手炒制的风渎野……阿嚏!阿嚏!”
又是两声喷嚏,茶盏上已是点点浑浊。
众人干笑,对于他推手递来的茶盏,纷纷赔笑推开。
“芬芳馥郁,桂馥兰馨,闻着这茶,我都忍不住要雅一把了。”
一看便知,归海皓琰刚才未见怀夏喷嚏,顺手接过便抿了一口:
“呷!果然是沁动心脾,唇齿留香啊!好茶,好茶!我在南洲,从没喝过这么好的茶!”
众人相互对视,却无人敢上前戳破。
“我那小孙儿,也差不多该上来了吧?”
一饮而尽,归海皓琰淡淡起身,负手向崖边走去,砸吧了一下嘴,眉头也是微微轻蹙,忖了片刻,才又道:
“果然好茶!”
怀夏也放下茶壶,迈开方步,走到崖边,低头看去,也是摇头一叹:
“早知山洞中有人,却难得一见,说来,也算是与我渎门做了五年邻居,此番相见,老夫自是要亲自拜礼。”
“伯母。”
山洞中,凌香虽不愿出去,却架不住苏廷与戚蓝双双劝导。苏廷更是保证:
“若是怀前辈真有心图谋不轨,我与蓝儿,誓死也要护伯母周全。”
凌香一笑感怀:
“我戚家能有你如此乘龙快婿,实在幸事!”
“说不定,那怀老头真有啥坏心思也说不定,你不记得那天,他见白姑娘的时候,眼都直了。”
陆舒依悠悠一语,却是让凌香又是一番忐忑。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