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不知道。”
陆舒依答道。苏廷自也不是在问她，而是又转头，看向归海皓琰。
“当年发生了很多事，我现在长话短说也说不完。你只需要知道结果，那就是，风泉离开我以后，在地脉灵气最多的地方扎了根，主动吸收地底灵气，再散逸到空气中，造就了元古时期上万年的灵气氤氲和百姓安定。对，就这么简单。”
苏廷感觉不简单，再看剑胚，却隐隐感觉它高大了起来。
“不用来来回回拉月亮了，大陆上也就没有那么多天灾人祸了。当年，我确实没发现自己这么伟大，现在想想，我简直就是神。”
剑胚一语，格调颇高。
“而这个东西。”
归海皓琰指着眼前泛着柔和清光的巨型圆卵，继续说道：
“它的功能，就跟风泉一样，风渎山灵气归苏，也是同样的原因。”
“如此说来，此物，便是另一个，风泉？”
苏廷疑惑，随即仔细看着，比之自己初见风泉时，这圆卵要大上太多，若真的也是风泉，该是比风泉更厉害才对。
“放屁！它能跟我比？”
剑胚否认：
“我要是重新发力，就你们这儿的五片大陆，用不了一个月，就能被灵气包圆儿了。这玩意儿干了五年，才这么点儿成绩，哪来的脸跟我比？”
归海皓琰虽也是点头，却道：
“但无可否认，这东西的工作性质，跟你是一样的。”
“那便怪了。有风泉之能，且形貌比之风泉更大，却不是风泉，那，此是何物？”
苏廷疑惑间，已伸手探在圆卵之上，所触感受皆是光滑圆润，似天成一般，与初探风泉时，那番棱角不堪并不相似。
“这东西，应该是人造的。”
归海皓琰总结。
“人造的？”
众人又是愕然。归海皓琰却转身，问向怀夏：
“你是第一个发现的，能说说是在哪儿发现的吗？”
怀夏长吁一口气，终是能说上了话：
“五年前那日，我遍寻家弟未果，始听闻他在天妫山……”
“挑干的~”
归海皓琰大手一挥，凌厉风声便划破长空，怀夏险些不稳，慌忙谢罪：
“五年前，我在风渎山，恰见一大两小三个圆卵划空而过，落在添将峰之巅。适时，山中未见一人，我便疾步赶往，所发现者，乃是两个稍小圆球，圆球上颇多纹路，隐隐流转青光。而两球中间，便是这巨型圆卵，通体清光散射，且正缓缓沉入地下，至如今这般方停。”
“当时，这三个球旁边，有人没有？”
陆舒依倏然一声问，却是惊了怀夏一跳。
“你就老老实实说，陆姑娘问的，也是我想问的。”
归海皓琰说完，斜见陆舒依正吃吃盯着自己，不由有些发凉。
“确是有人，不过，并非在圆球旁边，而是在两个小球之中。”
“人呢？”
“杀了。”
“杀了？”
陆舒依惊了一声，语声有些提高，又是惊了怀夏一跳。
“当时，我只灵师境而已，见两个圆球打开，见其中各端坐着一人，自是颇为心惊，一个不意，便尽数杀了。也不曾想，这其中之人，竟无半分修为。”
怀夏言语间，不由向归海皓琰多看了几眼，生怕自己说错了话，惹了他不悦。
“肯定没修为了！”
陆舒依仍是颇为气势，言语中皆是指责：
“那俩人，肯定跟我一样，都只是普普通通的宇航员，怎么可能有修为？你以为谁都跟你们一样，整天就喜欢打怪升级？”
“把人杀了以后，埋了没有？”
陆舒依又问。
“埋，添将峰崖中有一暗洞，便埋于该处。”
“走，带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