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苏廷一人独战如潮一般的灵兽大军。
这边,添将峰上,戚无恋等人也已疾飞而至,惊呆呆向妄林与风渎山交界之处望上一眼,看了一阵毁天灭地的爆声乍起,随即一道冲击波如有形一般,疾向四方蔓延开来,几人所在的添将峰,都为之一颤。
几人惊愕片刻,才堪堪回头,却见一名老者正立几人身前。
“怀……怀松师兄?”
祖悦看清老者面容后,不由得一声惊呼,随即便呆愣当场。只因眼前此人,与怀松道主长相一无二致,乾元道中,自己与怀松关系最为亲密,也深知怀松已然故去,如今却在添将峰重新见到,自是不敢相信。
而这老者,自不是怀松,而是其兄长、原渎门掌门怀夏。他一直暗在山门外等着,风渎山中灵兽尽出时,他自是见了,而戚无恋等人来此,他也已有所感知,隐隐感觉来人是友非敌,他便前来一见。
“你,见过家弟?”
怀夏也是惊愣,从祖悦不可思议的眼神中,他自是感觉出了,自己苦心寻了数年的弟弟,该是已然不测。
祖悦一愣一叹,适才与怀夏互通了消息。几人知晓了怀夏何人,与苏廷结识经历,而怀夏也知晓了怀松已死,以及青衣男子所言。
一番嗟叹,怀夏才缓缓问出:
“你等此来,是要为何?”
“廷儿独战灵兽前,着我等来此,说是能阻事态向坏。”
苏禀泰答到。
“竟敢独战如此数量的灵兽,小侠果是不俗。”
一声感叹,怀夏又遥向妄林尽处看去一眼,转眸又道:
“只是,小侠怕是小看了灵兽之强,也小看了归海侠的手段。”
“此言何意?”
几人闻言一愣,如潮般的灵兽尽出,几人皆看在眼里,如此撼天动地之势,竟还是小看?莫非,归海侠此番,还遣出了如何底牌?
苏禀泰心忧之下,已是转身要前去相助。
却被怀夏挡下:
“既然那青衣男子修为叵测,连你等几人都无法探知,若还要前往相助,定会惹来变故。着实不妥。”
“那当如何?”
苏禀泰自不能眼看着苏廷遭遇不测。
怀夏却是回眸,向身后朱红石门看去,叹道:
“小侠之生门,或许便在山门之后。”
几人也纷纷抬眸,齐向石门看去。
朱红石门高耸,其上牌匾硕大,苍劲刻着渎门二字。
这二字,对几人而言都颇为陌生,相比于乾元道的威名赫赫,渎门却一向是隐忍不争,世人难知其所底蕴,只知是个五年前悄然而起的门宗,与当年那场变故有关。
而东洲灵气归苏,也是自那场变故而起,其后很多人都欲前往探访一番,却皆是无功而返,或再无音讯。如今看来,借着东洲这场劫难,借着此番入添将峰,该是能寻得一些答案。
“走罢!”
苏去痕先行抬脚,几人跟随怀夏脚步,便向朱红石门而去。
及至近前,苏禀泰又回望一眼,妄林尽处,仍是声声爆响,苏廷,也仍是在鏖战。
……
轰!
轰鸣一声紧似一声,身后妄林中已不知簌簌震落了多少树叶,毋说寻常鸟兽,便是常居于此的低阶灵兽,也早被吓得四散而逃。
再看山林交接之处,苏廷那覆盖一层的破障符果然神效,首尾相连拱卫一圈的重甲横公,已然被那震天一轰击的溃散,巨如小山般的龟甲碎落一地,不少还砸在了下方灵兽身上,误伤者百数有余。
破了重甲横公所成防御圈后,苏廷攻势又盛,空中形状各异的破障符,飘散挥洒,将一地的灵兽轰的吱哇不断。
而那些被驯的灵兽,虽形态各异,虽也有飞禽,虽数量众多,却在苏廷如雨点般的轰炸下无从抵抗,只得如那些低阶灵兽一般,四散逃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