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尚可从衣着认出两人,但陆叔贰几人,一时却是难以分辨。
如此场景,却是让一众兵甲又泛疑惑:
姑爷认得这几人,这几人却认不得姑爷,这是如何情况?
“呀!”
突的一声骄喝,原本站在后方的苏乐,已快步走近苏廷,惊异的双眸上下打量了一番,又伸手指着鼻子,扭头对几人道:
“这是~廷哥哥!”
“廷哥哥?苏廷?”
陆叔贰听闻,也走上两步,几人也皆走近了两步,与苏乐一般,细细端详着苏廷。
良久,几人也终是认出了,眼前此黢黑比之冷清更甚之人,竟是苏廷。
“南方就是不一样啊!这才几天不见,都晒这么黑了?”
任雪薇也走了近前,吐了下舌头道:
“上次在元京之时,我也见过此人,他似是说过,自己是叫苏廷……”
咣!
话未说完,陆叔贰回手就是一个耳光:
“小姐夫在这儿,你咋不早说?养了一张嘴放屁用的?还有,说话就说话,老他娘的挤眉弄眼儿干吊!”
苏廷呆呆看着几人,故人前来,心中自是有些澎湃。看着两人嬉闹,脸上也是不禁一暖。
“廷哥哥,你怎会在此地?”
苏乐已伸手抱上苏廷胳膊,抬眸之中,尽是喜色。
“说来话长。”
苏廷轻抚了苏乐额头,眼中满是宠溺。
“这娘们儿是谁?你又在这儿娶了个非洲媳妇儿?”
陆叔贰注意到了苏廷身后的冯白,伸手指着鼻尖,质问出声。
他此时眼中,半是疑惑,而看着一脸黑漆的苏廷,却一左一右被两名女子环抱,又半是艳羡。
尤其是,左边抱着的,还是自己的苏乐。
虽两人只是兄妹,他也不忿。
“没有~”
苏廷低头讪讪,却未多做解释。
“诸位既是苏公子故友,远来便是缘分。”
至此,误会已除,冯白也已知了几人来历,回头便对身后赶来的家丁吩咐道:
“且备酒席,为几位贵客接风。”
……
“诸位来此,是专程寻我来的?”
苏廷引着众人,一路向后院而去,接风筵前,该先为几人洗洗一路风尘。
毋说这几人,苏廷与冯白,也是需换洗一番。
“长得不咋地,想得倒挺美。”
陆叔贰此言,否定了苏廷所想。
“苏兄~”
戚金上前一句:
“我等几人,此来是奉皇族太子之命,前来玄州搬兵,回救龙都。”
说着,他轻轻杵了陆叔贰一番,陆叔贰也从怀中,取出了一张背画龙纹的金色布帛,得意洋洋的免了苏廷与冯白一跪,也未摊起念出,伸手便递与了他。
确是圣旨。
苏廷小心接过,一边看着,一边听着几人叙说,终是知晓了奉州近况。
之前,俞、易、清、梁四州援兵,围援奉州,不出三日便皆覆没,东洲上下,只余玄州、幽朔、春屏三州守军可做救援。
几人此番前来,便是奉皇族太子之命,寻停风王要兵,驰援龙都。
另有两路人马,也皆是龙都陷落时脱身之青年一辈,分别前往春屏、幽朔搬兵回援。
而苏廷的师父向天心,则与乾元道极凡、祖悦,三人,随苏家、戚家之人,回守天澹城,以此城为对抗归海侠的据点。
蹙眉听了奉州近况,苏廷又是一疑:
“前几日,听闻风前辈所言,师父与你几人,正从奉州逃难而来。为何今日所闻,却大不一样?”
王府中初遇风倾月那日,苏廷确是听她说过,这些故人,皆已星夜逃离奉州,正向玄州而来。到底是生了如何变故,会让一路逃难的众人,又生了报效皇族的心思?
“原因,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