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狐狸精,她能有啥问题?”
对于断黎,这个与自己抢过任风云的妹妹,风倾月始终嗤之以鼻。
尤其是,她还抢走了。
“断黎是四岁左右的时候,我带过来的。我可一直没说过,我是从哪儿、为啥带她回的家。”
“那,从哪儿?为啥?”
虚影此言,却是勾起了风倾月好奇。
“你还记得趋笛吧?”
“记得,以前的一个徒弟。”
“也是一个被你杀掉的徒弟。”
“呃……这我不记得了。”
“断黎也是趋笛的妹妹,而且,还是他的亲妹妹。”
“哦?”
此层关联,风倾月倒是从不知晓。
“咳咳~打断一下。”
剑胚突然一语:
“你俩的妹妹,也是她徒弟的妹妹,这是不是,有点儿乱呢?”
剑胚此言,也是问出了苏廷心中疑惑。
“这有啥乱的。我还有个徒弟,还是我几百代玄孙的女婿呢!”
风倾月所指,自然就是苏廷。
“呵呵~”
苏廷干笑一声,自己不愿做停风王女婿之事,他并未多做解释。
“先别捣乱,我怕一会儿捋不清楚。”
虚影一语,证实了剑胚有点儿乱的担忧,其实并无过分。
“当年你杀趋笛,跟杀其他徒弟一样,眼睛都不干。但是后边儿的事,我是怎么帮你处理的,你知道吗?”
“杀个徒弟而已,还能有啥后事?”
风倾月语气毫不在意,却听得苏廷又是脊背发凉。
“趋笛的生父,跟这小子一样,也是个不灭罗汉体,而且,也是你杀的。”
“哦?”
风倾月虽仍是无所记忆,但也仍是无所在意。
只是,苏廷听了这段万年前的往事,看着风倾月无所谓的反应,心中却早已是一阵乱麻:
自己这是拜了个什么师父?怎么感觉,她杀人,尤其是杀徒弟,怎跟喝凉水一样?
之前听她说,她不愿掺手元古纷争,还以为是个温润和善的老前辈。此番看来,自己当初看得,可是一点儿都不准。
难怪在风泉秘境时,一提起她,任风云便是一脸恼怒。
可能她的残暴,便是征战多年的任风云,也都颇为忌惮。
如此一个女子,谁敢要?
“你基本上把人家一家都给端了,就剩个四岁的断黎,我还能咋办?只能带回家养着了。”
“师……师父~”
苏廷艰难咽了声口水,嚅嚅问道:
“你那个妹妹,不会也是被你所杀罢?”
他之前曾听风倾月说过,她那个妹妹,嫁给任风云后不久便身死。此刻想来,那断黎之死,若说与风倾月无关,他才是万不能信的。
“不是。”
风倾月淡淡答道:
“我不杀女人。”
不杀……不杀女人?
女人,不杀女人?
有些怪……
“咱们现在的问题,不是在讨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上。”
剑胚纠正了讨论方向,又对虚影问道:
“如果我所料不错,你俩口中那个断黎,他爹,应该不只是不灭罗汉体那么简单吧?”
虚影点头:
“他,是个驯兽人。”
“驯兽人?”
此言一出,剑胚与风倾月皆是一声惊诧。
苏廷也是惊诧,但他所惊诧,并非对驯兽人此言,而是对风倾月与剑胚的反应。看不见剑胚脸色,他便侧头看着余惊未消的风倾月,心中暗自嘀咕:
何为驯兽人?如此惹人惊诧吗?
“当然得惊讶了。”
剑胚读出了苏廷心思,道:
“你们这儿,有听说过驯兽人这个职业吗?”
苏廷摇头,忖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