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金狮,脸上已是一片青白。
一旁的胎鹤,脸色自也好不到哪儿去。
任他二人如何想,也是绝难想通:
可绝杀一尊太岁灵修的金鹤诀,怎会杀不了苏廷?
难道?他身上穿着可挡下如此攻击的护身玄甲?
要知道,可挡下绝杀太岁灵修的玄甲,岂会是凡俗之物?毋说东洲,便是纵遍南洲,都未曾见过。
他怎可能会有?
两人愣目之下,却是只见一件素衣,只是一件淡色素衣,无风无动。
定目中,两人颇为确定,这素衣之下,并无玄甲。
只是一具肉身。
难道是,打偏了?
那便更无可能了。
那道淡黄光柱,不及目标绝不爆开,便是以神兵格挡,也是绝无可能。
要让两人相信是打偏了,他们倒更愿相信,这,就是被苏廷完全接下的。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金狮一语,如梦呓一般,再无刚才那般狂傲神态,双目呆呆,也似丢了三魂六魄一般。
他已然确信,那道淡黄光柱,确是被苏廷全然接下的。
且,毫无所伤。
而相比之下,同样已却行了的胎鹤,神色却显得镇定多了。
“怎么不可能?”
苏廷淡淡走近,这句话,是说与金狮听的,却也是说与自己听的。
那道淡黄光柱,威力确是可怖,但自己,却见过更可怖的。
风泉秘境,突破至灵宗境时,那场天罚,便是比那道淡黄光柱,更为可怖的存在。
天罚当场,纵修为已达破灵界的归海侠,可是连半道雷光都未曾接下。
而自己,不仅全数接下,且能引天罚入体淬炼。
相比之下,刚才那道淡黄光柱,论其威力,怕是只相当于秘境中,那第二道天罚。
诚然,若是自己以心神不宁之态,硬接那道光柱,定会遭其反噬,身毁形灭。
所幸自己及时运转《心诀》,稳定了心神,方才有了承下它的自信。
“看来,你还得好好谢谢老子了。”
苏廷若是言语,剑胚若是听到,也定会如此回他,毕竟那《心诀》,可是它递在苏廷眼前的。
只是,苏廷心中所想,并未一句说出,因他觉得,便是自己说了,眼前这两名未曾遭过天罚的人,怕是也听不懂。
咔咔!呼!
近至两人身前五寸,苏廷周身突然发出一阵异响,随后,一团淡色气体自后背排出,随风而逝。
“他?”
城墙上的玉奴,欲言又止。
苏廷却轻轻呼出一口气,语气带着些不屑:
“那道光柱,看着唬人,却是无所用处。周转一身,便是细脉,都在排斥,实在囊废。”
苏廷背上排出那团淡色气体,便是被苏廷体内嫌弃的那道光柱。
“嗯?”
两人虽听不懂苏廷所言,却是将他脸上那不屑神情,看得清楚。
“你……”
在一众将士面前,在少统领面前,被如此不屑,金狮心中自是难忍。
只是,他奋力踌躇着一番怒意,脸上却仍是一片惧色。
“兄长,你我,敌不过的。”
胎鹤弱弱一声,有意劝金狮冷静,金鹤诀已出,却未伤及苏廷分毫,如何能胜?
只是此番场景,却让苏廷不由想到那日索桥。
那日,追蝉也是如此劝着光头男子,不过相比而言,光头男子尚能狂怒,而眼前这金狮,却是连几分怒意都酝酿不出。
平常时候,这胎鹤心思颇为纯稚,金狮却是处处显着城府。
只有危机关头,两人才似换了一遍。
也是神奇。
“你二人,若是已然手段尽出,便安生回后方去罢。换上可一战之人而来。”
苏廷一语,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