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过来了?
正厅内,正盘膝而坐的苏廷,蓦的一愣。
“再探!”
正厅外,停风王一语,便闻探报离去之步声。
随后,停风王则急得负手踱步,口中喃喃自语,皆被正厅中人听了清楚:
“三路敌寇已然合流,怕是有百万众之多。而如今,玄州守兵数十万,皆缩于元京城内,奉州援军已然无望。此番,怕是要难以抵挡了。”
他将军队尽收城中,便是要待援军而至。
不想,龙都急报今日才到,援军已然无望,而三路敌寇,除南路在霞岗有所损失外,其余两路皆近乎完整。
此番攻来,仅凭停风王府之兵,毋说抗敌,便是坚持几日,都是一难。
“我去!”
苏廷一语凛然,起身就要向外请战。
“我去~”
几在同时,风倾月也是倏然一声,惹得苏廷一阵欣喜:
“师父,莫非也要同去抗敌?”
“怎么可能!”
风倾月伸手一甩:
“让我一个黄花大闺女,跟他们这些糙兵*蛋子去打仗?亏你想的出来。我刚才那句不是陈述句,是语气词。”
闻言,苏廷眸光一怔,明显并未听得尽懂,不过也是知道了她不会掺手战事,并未多做强求,而是拱手一礼,算做拜别。
“欸!”
还未转身离开,风倾月便抬眸叫住了他:
“你打过仗吗?这可不是以前那种小打小闹,可是要真刀真枪子干的,你顶得住吗?”
苏廷淡淡一笑,语气成竹在胸:
“师父毋需担心,且看着罢!”
说完,他便开门向外走去。
门外,停风王已失了方寸,非是他惧怕打仗,也非是他贪生怕死,实在是不愿看到玄州百姓罹苦受难,毕竟敌寇势众,此番,必是一场苦战。
且,玄州多年未起战端,百姓承平日久,虽皆知敌寇围城,但真要陷入战局,真要亲历厮杀,且不说百姓,便是帐下守军,能有几人敢于直面?
心中忧惧之下,却听正厅门开,又见苏廷迈步而出,不由又添了几丝担忧:
“姑爷,城中恐有变故,安稳或难周全,本王知你有瞬息万里之术,还请速速离城,护佑小女安然。”
如此形势,停风王却仍挂念着冯白,也是让苏廷一番唏嘘。
不过,自己既已决议出战,又怎会轻易离去?
何况,自己此番决议出战,也非只一腔莽血,而是确有把握。
再者,断指山易守难攻,且有怀夏坐镇,冯白身在其中,短期内定是安然。
“王爷放心,晚辈自有安排。还望您万毋轻易动兵,只需固守城池、坚壁清野,敌寇,定然犯之不进。”
停风王深以为然,对于出城迎战,他确无多少底气,所下应策,也只能固守不出,整备滚石箭矢拒敌。
说完之后,苏廷便抬手拜别,凝下神识便欲施出瞬步之术。
意念一动,苏廷睁眸,却见眼前仍是停风王,不由一愣,适才想起,元京内有停风阵庇护,能阻不少旁侧功法。上回带冯白去往随安城时,欲瞬步离去却未成功,便是如此原因。
只是,苏廷疑惑者在于,自己此来,不正是瞬步而至的吗?
“本王出城那几日,不知为何,停风大阵竟生了些损坏。回城后我虽奋力重布,却仍有所缺憾,如今,也只是残阵。姑爷可来,却无法离去,该是有此影响。”
停风王读得出苏廷所想,开口解释一番。
“无妨!”
苏廷依旧拜别,自己并非有意离去,而是要出城迎战,只是几里之遥,是否施展瞬步,影响其实不大。
停风王不知其所想,自然不会劝回。以探报所言,敌寇虽正攻至,距元京却仍有一些距离,苏廷离城施术,时间还是颇为充裕。
“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