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反唇相讥:
“摸到,便是得了。”
说着,苏廷抬起刚刚出掌的手,放在鼻下轻嗅了一番,斜向追蝉的眼神中,满是戏谑。
追蝉红瞳微张,看了苏廷动作,又低头向胸前看去一眼,才知他所言何意,脸上不禁泛出一丝怒意,须臾却消散殆尽,语气仍如之前那般,媚态尽显:
“苏公子果然风流肆恣。只是如此恶山野风,怎能尽了公子之兴?不若,同去少统领帐中,朦烛酌酒之下,追蝉才能尽了公子心意。”
“唉!”
苏廷终是叹气一声,执起剑胚,眼眸轻抬,颇是不耐烦般,语气也转为冰冷:
“竟还看不出吗?如此循循相诱,都未曾半分迷我心智,你之魅术于我而言,无丝毫效用。”
一语说完,苏廷便淡笑看着。追蝉却是脸色一异,自己确是擅于魅术,此番也确是在暗中施展,只是昨日已与苏廷有过交手,心知他灵识敏锐,直接施展必无法得手,方才将魅术暗蕴言语动作之中,不贪一刻成功,只做徐徐而图。
与苏廷之间所有言语,所有动作,并非只是闲谈,皆是魅惑天成,皆是步步为营有所目的。
如此施展,痕迹几不可查,自也是防不胜防,之前便是对上破灵界初境修者,也常有得手,破灵界以下更是从无失手。
只是,不想此番,竟会在这个毛头小子面前栽了一跤。
其实,苏廷未被蛊惑,她也是隐有察觉,只是不愿相信罢了。对方不过灵宗境而已,便是灵识精敏,便是自己灵识威压不及,也不该强悍至此,竟会堪比破灵界修者。
“你可知,你之魅术,为何会于我无用吗?”
苏廷本想将她一击杀掉了事,却觉此人有些奇怪,修为不过灵宗境,还是颇弱那种,比之冯白也强不上多少,却敢孤身而来。
其人背后,该是藏着一些玄机,若是贸然出手,怕是会出意外。
如此想来,苏廷便停了速决之心,转而出言相激。
“苏公子天纵之才,灵识更是精敏异常,追蝉修为浅薄,自是无法撼动。”
追蝉此言,虽已是有了服输之心,却仍想负隅一试,话语之中,仍藏着些许诱导。
如此,苏廷自是一眼看出,淡淡摇头:
“非也。”
“那是为何?”
疑问刚出声,追蝉便觉不该如此贸言,因如此相问,不仅底气全无,也已是露了怯。
“那是因为……”
苏廷欺上两步,剑胚横在胸前:
“因你,太丑了。”
其实,以苏廷相识之人,当年戚蓝风姿天妒,发妻戚紫虽是代嫁,却也温柔倾丽,身边冯白同样清巧可人,上丹田中,还睡着一位热情绝艳的陆舒依。
而眼前这追蝉,一脸粉脂浓妆,身上还散着呛人气味,那几人中,随意拉出一位,便能将她比成渣滓。
便是细细比较,追蝉之颜色,尚还不及玉奴,或只与冷清可堪一比。
不过,此番比较,也无贬低冷清之意,冷清只是因肤色较黑,与苏廷心念有所不合而已,若是白些,与追蝉也是云泥之别。
如此还想以魅术惑人,便是苏廷灵识并不精敏,也不会多出丝毫想法。
“丑……”
追蝉一语愣愣,红眸中媚意逐渐褪尽,皆被怒意代替。
寻常女子顾忌千万,最重也不过三处:围度、年纪、容貌,何况还是以魅术而名的追蝉?
自己出世至今,还是首次听到别人说自己丑,且还是个愣头小子。
“你敢说我丑?”
如何能忍?
见追蝉脸上怒意尽显,苏廷颇感得逞,心知她必会不满出手,不由仗剑挺身,稍作备战之态。
却不料,追蝉并未气急攻来,而是退后两步,冷冷道:
“想激我与你一战?算是你筹措了计划。”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