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还没长齐,就学别人调戏小姑娘,吃瘪了吧?”
苏廷似乎毫不在意,却仍是放开了手,反身走开几步:
“若我所料不错,姑娘在九灵卫中,怕也只是个边角角色罢?”
玉奴见苏廷走开,不动声色的擦了下巴,厌恶之情尽显,却是不做回答。
“行不行啊弟弟?”
陆舒依趾高气昂般:
“好好叫声姐姐,姐姐帮你审她。”
“姐姐!”
苏廷叫的一声亲切,他面上虽在强撑,心里却也是无奈,不知该如何讯问玉奴。
“哎!”
陆舒依答得清脆。
玉奴却是一愣,她修为不足,无法探知陆舒依存在,还以为苏廷那声“姐姐”,是在叫她。
不由向苏廷看去,觉得此人,好生奇怪。
“九灵卫乃是一体,你却与利鼠脱队独行,由此可见,你二人在九灵卫中,也是颇受排挤。”
苏廷突然一语,又是让玉奴不明所以。
只是细细看来,他似乎与之前有些不同。
“那惊猿,也非寻去相助于你,而是得知了你二人擅自行动,前去问罪。”
苏廷口中说着,心底却颇是惊讶。只因这些,他从未想到过。
这陆舒依,果然非熊大无脑之人。
“你说你一片倾心冯婴,也不过一个借口,只因你与利鼠私自而出,寻那刘玄不得,却搭上了利鼠性命。如此,也是无脸再回九灵卫了。”
“惊猿虽也为我所杀,但其余九灵卫定已知晓了你之所为,更或许,你那少统领,说不定也在四处搜查于你,若不追随我等,在这东洲,你怕是难活一日罢!”
苏廷一言高过一言,似阵阵雷击一般,惊得玉奴浑身战栗。
已然说到了心窝处。
而这些话,自然不是苏廷自己所说,而是依陆舒依所言说出。
此时,他在心中,已对陆舒依暗暗抬起了大拇指。
“只是,你可想过,冯婴保的了你一时,他日停风王攻来,不论最终孰赢孰败,于你而言,可都是无可回还矣。”
“别再说了!”
玉奴倏然捂头蹲地,心防已然溃堤,许久不再言语。
苏廷还要说些,却见陆舒依不再说话,并暗暗问道:
“姐姐,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啊!”
陆舒依却淡淡摇头,语气高深莫测:
“她已经崩溃了,只要等她再开口,你问什么,她都会说的。”
“果真?”
苏廷不信。
“不信拉倒。”
陆舒依嗤了一声。
许久,玉奴才缓缓抬头,眼神中满是绝望:
“少侠所言极是,只怪我一时贪念,轻信了利鼠蛊惑,才致如今身陷为难之境。”
叹了一声,玉奴呆呆站起,胸前正对苏廷不顾。
苏廷又看见了两只蝴蝶。
玉奴向西边看去,月色已是有些暗沉。又愣愣转头看向苏廷:
“少侠,我所尽知,皆可告知于你,我只望你答应,今日所言,不得再说与他人。”
顿了片刻,玉奴又道:
“尤其不得说与刘玄听。”
刘玄?
“稳住!”
陆舒依提醒道:
“不要影响她独白。”
苏廷只得压下心中愕然,抬手催开身旁石上枯藤:
“玉奴姑娘且坐,慢慢道来。”
玉奴点头坐下,眼神又是一阵恍惚。
随着玉奴讲述,苏廷脸上却逐渐被惊讶填满……
玉奴生于南洲极海之畔,一座名为漠晴的世外渔村,她面容不似冯白那般细腻,与行伍生活相关,也与常年打渔生活有关。
漠晴村虽所处偏远,村中之人与世无争,却怎奈世道飘零,常受战火之苦。
玉奴幼年之时,便常闻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