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道:
“既然动了,便不能留下后患。”
……
三人匆忙换上伤兵甲胄,又将伤兵掩埋林间。
其间,陆舒依看着三人尸首,有些奇怪问道:
“这么老还当兵?看起来这敌人也不怎么样嘛!”
苏廷闻言仔细看了一眼,却是一惊:
此三名伤员,皆已是中年,且其中一人脸色铁青,毫无刚死之态,倒似已死去多时。
苏廷无暇多想,抱起冯白跨马而行,直向城门而去。
守卫确未拦阻,却着了一人引路。
三人皆戴着头盔,并不容易辨认,那人却并未对三人细细查验,而是略显慌张的领着便走。
三人相互对视一眼,已至敌寇本部,自然不能轻举妄动,只得跟着那人而去。
路上,冯白却有些疑惑,看着引路之人,低声对苏廷说:
“有些奇怪,此人便是刚才那名斥候。”
苏廷闻言思索了一遍,却未想到有何奇怪之处。
斥候领着三人在随安城穿街走巷,城中因被敌寇侵占,百姓不出,街上多是巡兵守卫,略显萧条。
但斥候却似乎在有意避开巡卫,愈行四周也愈萧条,直至一处无人巷弄才停下。
三人虽疑惑,却不敢出言询问。
至于巷弄深处,斥候下马轻轻叩门,且叩门声颇有规律。
“摩斯密码?”
陆舒依也是有些疑惑:
“这个人,果然有问题啊!”
叩门声落,斥候便紧张四望,须臾,一名小厮模样男子开门而出,也是紧张四望,确定周围再无外人后,才将四人引入院中。
“你们仨,是不是露馅了?”
陆舒依所问,也是苏廷三人所担心的。
苏廷暗暗催出一道灵气,呈备战之时,再看冯婴与冯白两人也是如此。
三人对视一眼,皆是点点头。
且随行进去,相机行事。
斥候停马跳下,苏廷想到刚才冒名那三人,便示意冯白噤声,自己则抱着她下马。
“这时候还占便宜,狗东西!”
陆舒依斜眼嗤了一句。
四人在小厮领下向屋中而去。
屋中昏暗不堪,灰尘漫漫,一名赭衣男子匆忙迎来,开口便问:
“赤陆战况如何?赤方城可还完好?”
赤陆?赤方城?
苏廷一愣,想到那日停风王斥候所言,当时敌寇只是围在赤方城之南霞岗,并未攻入赤方城,而听赭衣男子口气,不似站在敌寇立场,却更像站在己方这边。
难道?
苏廷未及细想,那斥候便拱手答道:
“劳刘家主牵挂,赤方城暂且安然,家主正率众随守军霞岗应敌,受了刘家主飞书,适才着我等星夜而来。”
“嗯?”
苏廷暗暗一愣,难道,这斥候果非敌寇之人?此处也非敌寇所部?
难道此处是……敌后?
如此作想后,苏廷也是稍稍放松了警惕,也散开了暗暗凝下的灵气。
赭衣男子此时却走上前来,向苏廷三人一揖,先行谢道:
“诸位不惧艰险前来相助,在下感激!”
说着便要拜下,苏廷匆忙扶起,却因抱着冯白,手里动作不稳,头上不太合身的头盔也随之滑落,直直落入赭衣男子手中。
赭衣男子顺势抬头,先是一愣,随后却叹道:
“赤方孙家果然人才济济,如此青年之辈,竟也不惧这落城之险。”
“青年?”
斥候愣出一声,这才转身看去,却是倏然一惊,慌忙催出一道灵气,质问道:
“你……你是何人?”
“嗯?”
赭衣男子一惊:
“这不是阁下同来之人?”
斥候点头,脸上却是惊惧:
“我所带来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