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娘的屁!”
陆舒依大怒粗口。
苏丘确是被苏廷所杀,此事陆舒依便在场,自然所知详尽,但陆舒依也是完全确定,当时四周绝无他人,那苏去疾手中也定无任何证据,他如此肯定,只是在强行附和归海侠罢了。
堂堂苏家长老,却替他人卖命、损自家名声,如此所为,与猪狗何异?
陆舒依隔着苏禀泰拽上苏去疾衣领,软香入其怀而不顾,指着苏去疾鼻尖,怒斥道:
“你个老不死的东西,口口声声说是苏廷杀了兄弟,你他娘的有证据吗?”
“证据?”
被陆舒依揪起衣领,苏去疾却毫不在意,嗤道:
“老夫亲眼所见!”
“你亲眼所见?”
陆舒依又是怒骂:
“你他娘吃里扒外的东西,嘴里说的话跟放屁一样,谁他娘的信?”
“你……”
苏去疾说不过,遂别过脸道:
“老夫饱读圣贤,不与你这撒泼言语。”
“好啊!”
陆舒依终是抓住骂点,连珠般骂道:
“你还有脸说你读过书?学到啥了?学到胳膊肘往外拐了?学会卖主求荣了?学会当三姓家奴了?老娘我养的狗,不读书都知道不能嫌家贫。你他娘的还读过书,狗都知道的,你不知道?”
“你……”
苏去疾气得胡子吹起,却驳不出一句。
“呼!”
骂过之后,陆舒依长长舒出一口气。
不过,虽将这名白发老者斥了一顿,陆舒依却仍不过瘾,回手便从陆叔贰身上掏出手枪,指着苏去疾,尖声问道:
“老东西你今天要是拿不出证据,老娘我高低得崩了你!”
苏去疾无奈向前看去,本以为归海侠会为自己执言,却见她竟连侧头一看都懒得,又见这生猛女子拿出一件兵器,细看之下竟看不出底细,遂有些惶惶不知所措,身体都不觉颤栗起来。
苏家众人看大长老狼狈之态,不禁皆是嗤鼻。
“爷爷!父亲!”
苏升此时终是难忍,蹙眉说道:
“你二人所为,实非君子之道,恕我不愿与你二人为伍。今日事后,我便与你二人断绝关系!”
说完,苏升径向旁边走去,连立于二人身后都不愿。
苏去疾与苏禀福双双呆愣,对视一眼,又偷眼看向苏家众人,见他们皆对自己怒目而视,只得畏畏低下头去。
而台上,戚蓝胸口却已是剧烈起伏,归海侠与旁人所言,她从头听到,期间虽只说出一句,却也是怒意丛生。而现在,她心中已是怒意满怀,看向苏廷的双眼也已有暗暗红芒出现。
“这是如何情景?”
台下众人间戚蓝如此神态,眼中皆是疑惑,不禁议论又起:
“莫非是修了何种秘术?怎的有如神魔一般?”
“所谓怒发冲冠,莫非便是如此?”
……
“徒儿!”
归海侠虽看不见戚蓝眼色,却也知她定已是怒极,只是并未劝慰,反而又添上一句:
“以为师看来,那苏廷此举,并非针对戚家,而只是针对于你。不知你二人是何仇怨,竟会惹他如此低劣报复。”
二人之间仇怨,归海侠自然深知,代嫁休夫一事,也是她从旁促成,如今此言,归海侠是拿准了戚蓝已然心中暴怒,无法再做正常思考,她所需做的,便是在这层怒火上,添出缕缕清油。
果然,戚蓝闻言不语,满头青丝却凌空飘起,身体也渐有凌空之态。
“又要变身了?”
陆舒依姊弟二人见状,皆是满脸惊惧,上回戚蓝那番觉醒,那番肆意厮杀嗜血,如今仍是历历在目。
一旁苏禀泰却不明所以,问道:
“戚蓝姑娘如此诡异之态,二位曾有见过?”
“当然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