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不日前,贫道曾暗入诸族府中,暗查过三名被害之人。成家那名公子之死,乃是被人扭断头颅所致,苏家那名公子之死,乃是被人一掌拍碎胸脯所致,此二人,或可说是戚蓝所为,那戈家那名小姐之死,却是被一剑洞穿喉咙所致。你该知道,戚蓝不善使剑,怎会使用剑锋杀人?”
“嗯……”
成温闻言一愣,不觉向苏家席中看去。
天澹城善使剑者,皆在苏家。
归海侠见成温看向苏家,不由一笑,继续道:
“此前,成戈两家长老同时在城南戚家药莊遇害,便是死于剑伤,适时,贫道便怀疑是有人在针对戚家,行栽赃嫁祸之事。只是,贫道一直苦于寻不得证据,这才未多做声张。”
“后来妄林封禁,成戈苏三家又有人相继遇害,此回,矛头却直指我徒戚蓝。一番暗查后,贫道便有证据表明,秘境中之三人,及药莊中那两名长老,此五人之死,并非我徒和戚家所为,皆是有人在暗中栽赃。”
“呵!”
苏禀泰闻言,深知归海侠此言是在说他苏家,却是不怒反笑,冷哼一声问道:
“那依你所言,五人之死皆是有人在背后栽赃,成戈两家长老及戈靓小姐之死,又是剑伤所致,岂不是在暗示是我苏家?可我苏家与成戈两家素无仇怨,况且,家侄丘儿也是五名死者之一,难道仅仅为了栽赃戚家,我苏家竟会如此不智,不仅要新结两家之仇,还要自戕家人?实在可笑!”
归海侠仍无动怒,依然浅笑道:
“贫道从未说过,戕杀五人之凶便是你苏家,你又何必自揽罪责?”
“你……”
苏禀泰一滞,却是无言以对。
归海侠则是又道:
“苏家乃是天澹城第一名门大族,自不会做出如此恶绝之事。但这并不能说明,苏家之中,不会有心狠手辣之人,不会有图一己之私,做出戕杀同族之事之人!”
闻言至此,台上苏廷鼻尖已是不觉沁出几滴细汗。
“那……”
听至此,成温语气也已然有变:
“依前辈所言,那戕害我三家手足之人,会是苏家何人呢?”
归海侠侧向他看去一眼,团扇轻挥,已然一副成竹在胸,道:
“成家少主,贫道且问你,你能否确定,那日在秘境中,确无他人?”
成温一愣,与另一侧戈倩对视一眼,二人皆不由看向台上。
那日在秘境之中,除去各世家子弟外,确还有他人,便是现在苏家席中的那一对陆姓子弟,及苏廷。
“难道……”
成温愣道:
“是他?”
归海侠微微点头,笑道:
“若在从前,贫道也不会相信,一个无为废人竟能先后戕杀五名修者,更何况其中还有两名修为颇深的长老。但今日台上一见,贫道倒是有些相信了。并且,贫道也想得通了,他如此低调隐藏,是在为何了。”
归海侠言语之间,从未正视过其他诸人,只看向台上戚蓝。如此,不似是在为戚蓝维护,也不似是在向诸世家辩解,却更似是说与戚蓝所听。
戚蓝虽背向归海侠,却已是听得清清楚楚,正目光厉厉的怒视着苏廷,而苏廷则心中则已是慌乱万分,不敢正视戚蓝目光。
“这老娘们儿不简单呐!”
陆舒依悄悄侧向陆叔贰,低声道:
“俩嘴唇一吧唧,就把案子给破了。简直是福尔马林,不对,阿尔卑斯啊!”
“你还是说柯南吧!”
陆叔贰无语,随即却是愣道:
“这小姐夫不简单呐,我还以为他只杀了三个人呢!听起来怎么像是老少通吃吗?”
“他杀的人都该死。”
陆舒依敲向他一下,道: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咱得想办法从那老娘们儿嘴里,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