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什么?”
苏乐与戚蓝,双双大惊出声。
说那苏廷未死,戚蓝定然不信。那日便是在这秘境之中,便是在前方密林尽处,苏廷替那妄林怪修出头执言,却遭老者施暗器戕杀,尸首栽倒当场。彼情彼景,如历在目一般,怎会并未死去?
戚蓝不信,苏乐却是一怔后苦笑道:
“廷哥哥之死,晚辈可是亲眼所见,前辈毋需安慰于我,更勿要拿此作乐。此番前来,晚辈不过是想讨回廷哥哥尸首,便是仇不得报也不敢多做,遑论奢求生还?”
戚无恋侧目一叹,道:
“乐儿姑娘若不相信,我也不多做解释。苏廷是否生还,待你我见了那匹夫便知。走罢!”
说完,便领着三人一同向密林深处走去……
密林尽处。
“七八九十勾圈凯尖儿!顶天!”
陆舒依抬手向台上掷下几张纸牌。
啪!
纸牌重重砸在台上,陆舒依却笑意盈盈盯着向天心问:
“要不要?要不要?姐姐我可是报单了!”
兴奋之余,颈下如春波般荡漾,比之以往都要甚上几倍,若苏廷看到,不免又得是一阵“无量”。
向天心细数一遍陆舒依所出纸牌,又回目审了一番手中余牌,满是乌龟王八的脸上又添一层愁云。突然,他似有所感觉般,拦手道:
“二位请且将停,老夫灵识所至,似有生人正闯我秘境。”
“放屁!”
陆叔贰直截骂道:
“是不是要不起?大老爷们儿的,输不起了不是?”
向天心闻言一怒,凛然道:
“老夫乃堂堂乾元宗主,东洲上下无人能及,怎会这般便输不起?”
“那你出啊?”
陆舒依笑意更盛:
“喊了半天乾元宗主了,咋连一张牌都打不出来?”
“我……”
向天心塞舌,又数了遍手中余牌,点点拿拿却查不出一张可用,见二人正阴笑看着自己,心中不免郁结不已,一番踟蹰下,却转头朝着远处正在练武的苏廷骂道:
“龟徒弟,滚远点儿练,叮叮当当的,好不烦人!”
“是!”
苏廷倒也乖巧,领着木人便又走出几丈之地,及至没入山中而不见。
“哟!”
适时,一声女声却从林中传来:
“老匹夫好雅兴,竟在与两名白丁林间对弈。”
“卧尼……又他娘的是何人?”
刚赶走苏廷,又被人搅扰,向天心自是怒极,转头便向声源处怒视,却见林后正缓缓走出一男三女四人。
“呃……”
戚无恋见向天心一脸涂画,不由愣住。
“你来作甚?老夫正有要事在身,无闲招待于你,自寻坐处罢!”
说完,便回头专心看牌。不过听其语气,貌似颇与戚无恋相熟。
“呃~老头儿~”
一旁陆舒依也抬头看去,却见四人都曾见过,那妇人是苏廷在妄林遭遇浑犼之时,那中年则是他在药莊门前闲坐之时,戚蓝与苏乐便更为熟悉了,姓名都已知晓。陆舒依心知四人此来定是有事,便劝道:
“客人来了不招待一下,不礼貌的。”
向天心则是随手一挥道:
“无妨,旧识而已。”
“旧识?”
戚无意父女闻言一愣,心知老者此番定不是在说他二人,更不是在说苏乐,由此,所谓旧识,则必是在说戚无恋。戚无恋与这老者,竟果是旧识?
“老匹夫,孰人与你作旧识?奶奶我此番而来,可是要找你不快的!”
戚无恋走至近前,抬手便是一掌。
啪!
一掌直中向天心后脑,须发一阵飘舞,些许吹在脸前,挡住了几只王八。
“再打老子一下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