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他虽看在眼里,却也拿不准其价值。而自己这部《淬经》,仅以提升灵脉位阶之用,若灵之下便再无第二,如此看来,定有居奇之处。
再看老者炙热脸色,他更是犹疑,若贸然交换,自己会不会亏了。
陆舒依也在一旁鼓动:
“这老头儿的身份,可只是他嘴上说的,也提供不出个名片啥的,你就能确定他是什么主儿?再说,他手里那东西,顶天也就是个冷兵器,跟我弟手里那手枪可差远了。现在骗子那么多,骗术那么杂,你可别着了道了!”
向天心也见苏廷不愿之色,便挥手道:
“他日回到乾元道,你便是我座下首席,功法斋中所有功法,你尽可修炼,诸门子弟,皆需拜你为大师兄。”
“好!”
闻听此言,苏廷便直接答应。图那紫芒长枪及乾元道诸多功法是一,入门便是乾元道大师兄,这等光耀门庭之事,任谁都不会免俗。
退一步说来,传《淬经》那妇人,并未收自己为徒,自己便无为其保密之义。再退一步说来,自己所传之人也非外人,而是自己师父,也不算出格。
不管如何来看,自己都无推辞之理,一部功法而已,传便传了,还能换遭天谴?
想罢,苏廷便伸手一挥,《淬经》之法便悬于半空,字字映下金光,看的向天心一阵恍惚。
“你……”
陆舒依则是一脸不满。
苏廷则接下那柄长枪,拿在手中把玩片刻,还未及收入眉心,却听向天心一阵赞叹:
“好功法!好功法!端的是一门好功法!”
随即,他便自顾席地坐下,闭目凝神,以《淬经》之法习练经脉。不多时,向天心周身便是一阵劈啪作响,头顶升腾出一阵灰黑沉气,乃是体内诸处芜杂在透体而出。
苏廷见状则是一惊:此功法,自己也曾习练许久,虽是陆舒依从旁搅扰,自己却也并未有所得。而自己这师父,仅是初练片刻,便已似大受裨益,其之修炼天赋,属实让人意外。
“哈哈哈!”
片刻后,向天心睁开双目,飘然起身,随即大笑数声,笑声浑厚刚劲。
再观其形貌,须发无风自动,周身似有祥光泛起,再无初时垂垂老者之态,反倒飘然若仙,似那世外之人。
“未曾想到,老夫这一副残脉,竟还有回还之日。”
向天心心情大好,转向苏廷道:
“乖徒儿,你这部《淬经》实在巧妙,师父我仅是随意一瞥,便已练至锻脉,修为也是全然归复。且让老夫看看,我这有着不世际遇的首席徒儿,有何过人之处。”
向天心说完便散出灵识,覆在苏廷周身,须臾便叹道:
“不灭罗汉之体,果然霸道,无怪我那聚灵一击都未杀死。”
“噫?你这修为,却只在灵士境三阶?如此之低,他日若到了乾元道,怕是难以让一众师弟师妹心服啊!”
苏廷闻言拱手道:
“实不相瞒,徒儿也曾是天澹城天骄修者,只是被他人暗害,散了修为、废了灵脉,这才靡靡众人数年。及至近日,修为才算归复。”
“哦?”
向天心闻言脸色一异,道:
“也遭人暗害?竟与为师有着相似境遇。如此看来,你我能成师徒,也是冥冥之中已有之定数。诶?不对,徒儿你的灵脉,为何与寻常灵士境不同?”
向天心走近一步,细细观向苏廷,眉头轻蹙,须臾才道:
“修为虽只是灵士境,旁经细脉却已隐有灵气流转,莫不是习练那《淬经》之故?”
随向天心走近,苏廷直觉一阵浑厚气势盈身,这才确定,自己这师父,定不是如何凡俗,其修为之恐怖,怕是之前所遇之秘境老者,以及那名妇人,都难与之相比。
幸得拜了如此师父,苏廷心中暗喜,便拱手道:
“师父所言甚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