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秋叶山的安大夫?”
小太监看着他,愣愣地问了一句。
“你认识我?”
安大夫抬头看了面前的年轻人一眼,他救过的病人太多,早就认不清面前这人了,不过听他能准确说出自己的来历,便知道他肯定也是一位熟人了。
见到果然是安大夫,小太监冲他点点头,而后似乎就心满意足了似的,转身便要离去,安大夫见状在后面叫住了他,“小伙子,老夫见你面善,想必是故人,老夫在外给人看病,见过的人太多,若有失礼之处,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不是你的病人。”小太监说了句,“只是认识你罢了。”
“既然认识我,又能说出我曾住在秋叶山,那你想必是吴家沟附近的村民了,能在京城相遇,也算是有缘,何必匆匆离开?老夫见你脸色发白,身体有隐疾,不如让老夫给你把把脉吧。”安大夫又说道。
小太监刚想要说不用了,忽然又想到什么,只停住了脚步,从怀里拿出那单子来,“我今天出来是给我的一位朋友请大夫的,他得了重病,这是他症状,您帮我瞧瞧?”
安大夫接过他递过来的单子,只是看了一眼,便摇了摇头,“大夫讲究望闻问切,光是看这上面的症状,看不出来什么,有许多疾病都会有跟你单子上写的症状差不多的,老夫必须得见到本人了,才能准确判定。”
“这样啊。”小太监听完,有些遗憾的说道:“那就不必了,我这个朋友,见到他没好运,您还是别见的好。”
“哪有这样的人?”听到他的话,安大夫笑了起来,但他见面前的年轻人并没有说话,便道:“罢了,老夫知道你有难言之隐,没关系,你那个朋友若是想通了,你可以带他来卧柳街的叶府找老夫。”
“叶府?”小太监有些吃惊,他好奇且关心地问了句:“安大夫,你之前不是在林家做事吗?怎么会来到京城,还去了叶家呢?”
“哈哈哈,看来你真的对我很熟悉。”
安大夫闻言便解释道:“我是前段时间才来京城的,是林夫人让我来京城给一位公子哥看病,我就来了,这林夫人原本就姓叶,她来到京城后,不想冠夫姓,她的宅院自然也便成了叶府了。”
“原来如此。”小太监点点头,“我现在还记得,林夫人好几个儿子呢,侄子也很多,当时在吴家沟,她家那名声可是响当当的。”
“那可不是,林夫人能干且心善。”安大夫说了句。
“哎,那她怎么会想到来京城发展了?”
“京城毕竟达官贵人多,她来京城自然是来做生意的。”
“哎哟,那可了不得,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那她那些亲戚可有跟她一块来京城的?”小太监装作若无其事的打听道。
“当然有了。”
在小太监竖起耳朵倾听的时候,却听面前的大夫说道:“老夫就是啊,哈哈哈,若不是她,老夫有生之年,想必再也不可能回到京城了。”
“啊?”
小太监愣了一愣,随即又笑道:“安大夫您开的什么玩笑,谁不知道,您医术超群,林夫人可倚重您了,您当然不算沾她光了,她以前不是打算好好培养她的那些侄子吗?难道就没带一个来京城?”
“有啊,那个叫什么二……二熊的,现在改名叫震山了,她现在跟在林夫人身边。”安大夫笑道:“他跟你年纪差不多,你想必还认识他呢,他乡遇故知,你要不要去叶家坐坐,跟他聊聊天?”
小太监听到安大夫开口说那人名字的时候,心都跳了一跳,但末了,才发现他说的是二熊,而不是他想念的那位好兄长。
回过神来,他答道:“不……不必了,我这没混出人样来,哪好意思见故友啊……今天多谢安大夫了,改日我请安大夫喝茶。”
说完,朝他挥挥手,转身离开了。
“哎,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