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了曲夫人后,将她送给您。”石婆说着,一挥手,便有人拿来猪笼,打算将曲夫人往里塞。
“老天,你长没长眼睛,我虽然是牙人,但我从来没赚一分昧着良心的钱,你怎么能让这个老虔婆颠倒黑白,辱我名声!”曲夫人大声地控诉着,但很快就被人用破布堵住了嘴巴。
“哼,曲夫人,你之前坑蒙拐骗,骗走好人家女儿,让人家为奴为婢,甚至是将给人送进勾栏院那等腌臜之地的时候,你怎么没想到有今天?”旁边有人朝她呸了一声。
“就是,你个恶毒的妇人,老天惩罚你生不出孩子来,没想到你还不知道悔改,还要去偷汉子,你别浸猪笼,那是老天有眼。”
周围的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什么的都有,大部分人对他们这些牙行的人,都是深恶痛绝,所以他们对于曲夫人的遭遇,都是喜闻乐见。
他们并没有去辩证那些人说的话是黑是白,是真是假,只是对着曲夫人指指点点了起来。
叶初秋惊讶地发现,这其中,对曲夫人辱骂最厉害的,竟然是一些女人,她们用最恶毒的语言辱骂她,巴不得她们去死。
“娘,我们快走吧,别看了。”赵荷花知道叶初秋是个不爱管闲事的人,她不敢让她出面帮忙,但她也不忍再看这一幕。
那些人虽然是在扒曲夫人的衣裳,但她却觉得身上凉飕飕的。
“等一下。”
这时候,叶初秋却是看向石婆,“能不能给我一个面子,放了她们?”
“给你一个面子?”石婆本来以为叶初秋不会多管闲事了,没想到,她还是这么不识相,登时,她浑浊的眼睛,盯向叶初秋,“林夫人,您是要为她出头?”
“并非为她出头,只是我看不惯这一幕。”叶初秋答了句。
“林夫人,以后你会发现,这天底下你看不惯的事情多得是,难道你样样都要管吗?”石婆的声音带着了冷意,浊黄的眼睛,更是露出一丝狠辣来。
“我当然不会样样都管,可是今天这事,我遇见了。”叶初秋说道:“我既然遇到了,那我就想管一管,所以,请你的人放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好,听铁三说你有点本事,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本事,竟敢保一个偷汉子的女人。”石婆冷冷的说道。
“那你又是何许人,曲夫人的事轮得到你审判吗?”叶初秋也扫了她一眼,“她若是犯了罪,自然有官府来审判她,而不是遭受这样的羞辱。”
说罢,她便走到那群男人所在的地方,拿起他们手中的猪笼,一脚踩了个稀巴烂,然后一手一个,将他们扔得老远,然后,她将曲夫人身上的衣裳整理了一下,柔声说道,“我知道我应该第一时间站出来的,但是在没弄清楚什么事情之前,我不敢随意站队。”
“那你还敢帮我?你不怕我真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曲夫人抬头看着叶初秋,说道。
“不怕,就算是你做了错事,他们也没资格审判。”
说罢,她伸手,抓住了朝后攻向她的木棍,抬手一翻,直接将那拿着木棍偷袭她的人给掀翻了,她手一松,他便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我一直想着明哲保身,这个社会太混乱,我也分不清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有时候一些楚楚可怜的女人,却是罪大恶极的囚犯;有时候,一个凶神恶煞的老太婆,却是嘴硬心软的无辜者,我怕自己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所以遇到事了,常常不敢出头,生怕引起误会。
但是今天,我明白了,这世界上,或许并没有那么多的是非黑白,并没有那么多的大道理,或许最大的道理,就是你身上的拳头,以及你手中的权!”
叶初秋边说,边将那些壮汉全部敲倒在地,“我知道你们只是别人豢养的打手,做这些事,也是迫不得已,但是,我只图心中快活,为什么要管你们这些?这也多想,那也多想,我注定是一事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