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长大了,咱可以卖果子,做果脯,还怕不赚不到钱?
还有这道路两旁的鲜花,咱们可以将它做成胭脂,那胭脂水粉可贵了,做成胭脂,绝对是财源滚滚。”
“哇。”听了叶初秋的话,赵荷花不由得惊叹一声,“娘,您脑子真灵活,我怎么没想到这些?”
“这算什么?还有后山那一后山的竹子,咱们可以将它做成毛笔,这读书人用的纸,那可不便宜。”
“竹子还能做成纸?”
“那当然了,你道娘当初为什么选一座山?就是因为这山才是宝藏,你看看咱们家现在种了这么多东西,还有空地呢,等明年,草长出来了,娘再找人买几头牛,几头羊,鸡鸭也再多养点,那才叫美呢。”
“嗯。”赵荷花重重地点头,“希望天公作美,不要再祸害咱们了。”
“哼,这次老天就是再祸害咱们,我也不走了,况且,事不过三,咱都逃难两回了,没道理还得经历第三回吧?这次,我们一定能安顿下来,将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嗯。”赵荷花重重点头,两人边说话边走,很快就下了山,来到了大路上,赵荷花又问叶初秋,“娘,那我们现在去哪?是去三里铺吗?我听说那里有好多难民在卖儿卖女。”
“咱不去三里铺,去三里铺买下人是便宜一些,但那些人大都是附近的村民或者难民,好多都不懂规矩,咱去牙婆那里卖,出了什么事,那些牙婆能负责,且牙婆还管给他们办卖身契。”
“嗯,还是娘考虑周到,儿媳就没想这么多。”赵荷花应了一句。
“两位娘子,坐车不?”
两人正走着路,远远的,有一辆骡车从他们后面驶了过来,到她们身旁时,骡车慢了下来,车夫劝说道:“看两位娘子也是体面人,这天寒地冻的,坐个车呗。”
叶初秋转头,刚想询问价格,还没开口,那车夫就开口道:“不贵,一人就五文钱,我们这车去敦川城,您若是要半路上下来,按照路途,还能给您便宜。”
叶初秋看了赵荷花一眼,见到她冷得双手发红,便点头,“行,那就坐呗。”
其实现在走七八里路,对她来说,就跟走着玩似的,一点都不费什么力,但赵荷花毕竟是普通人,索性几文钱也不贵,坐个车,省得冻着她。
骡车里面还挺宽敞的,不过里面已经坐了有四个人了,其中有一个年轻男子,看着一副书生打扮,身旁还跟着个童子;另外两个人应该是一对母子,母亲约莫二十来岁,她手里抱着一个孩子,孩子约莫三五岁的样子,看着叶初秋两人上来,不住地打量着她们。
叶初秋两人找了个位置坐下,骡车叮叮当当又往前走去,路上再也没有遇到其他行人了,车夫便一路送他们到了敦川。
到了敦川,车夫将他们放了下来,收了钱之后,嘴里还感叹着这一趟亏了,天寒地冻行人太少,他没赚到钱。
叶初秋闻声便笑道,“那不然你跟我进城,等会我坐你车回去,多给你点车费?”
“真的吗?”车夫一听,眼睛一亮,道:“包车的话,至少得要五十文。”
“行,就五十文,跟我走吧。”
叶初秋说着,往前走去,她没付定金,车夫有些担心,但想了想,他还是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