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子看着她在儿媳的侍奉下洗漱,洗漱完毕的她坐在了桌子的最前方,她开始动筷子了,大家才敢吃饭。
癞子一边吃,一边用余光偷偷地瞧她,他怎么都不相信,她是个三十五六的妇人,她看起来太年轻了,刚刚才洗了脸的她,皮肤白皙水嫩,看起来比下手边的儿媳还要白嫩几分。
若是以前看她肤白,或许是因为她抹了粉的缘故,可方才他亲眼见她洗漱,她完全没有涂脂抹粉。
这个年纪,生了五个娃,还能这般年轻,癞子完全不敢相信,此刻,他很是怀疑,她真的是林大虎他们的亲娘吗?
他很想开口问问,可大家都只是默默地吃着馒头喝着粥,他也不好开口的,直到大家终于吃完了,他才终于鼓起勇气,刚要开口发问,却听见林四虎先开口,“娘,我的东西都收拾好了,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离开,谁说了我要离开?”叶初秋看了林四虎一眼。
“可是三哥欠了这么多的钱,难道我们真的要将他逐出家门吗?”林四虎问了句。
“他欠的是赌债,赌场上欠的钱,赌场上了结,娘今儿个打算也去赌场见识见识,指不定能将这钱给赢回来。”
“娘,您可千万不能有此举动啊。”
林二虎觉得这样很不合适,可他也不知道怎么劝说叶初秋,一时之间手慌脚乱,急得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娘,人都说了十赌九输,您越是想赢,就越是会输得更多。”林三虎垂下头,闷声说道:“与其让您去赌,您还不如将我赶出家门好了。”
“你现在也知道十赌九输了?那昨天你鬼迷心窍了?”叶初秋朝他斥道。
林三虎将头垂得更低了,心中羞愧不已,他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一个巴掌,他真的是鬼迷心窍了,他怎么会相信叶耀祖他们。
昨晚上他想了一个晚上,一晚上都没睡好,这会儿,被叶初秋这么一斥责,他心中越发是悔恨交加,又抬手扇了自己一个巴掌。
“好了,该干嘛干嘛去,大虎,今天你跟娘去长长见识。”
叶初秋站起身来,又安排家里其他人,“荷花,你带着五凤跟巧儿先去宋氏私塾避避,找薛超就行,到时候帮他打打下手,想必他不会拒绝。”
将她们几个女眷放在家里,她着实是不放心,得将他们都安排妥当才行。
“娘,那我呢?”
见到叶初秋他们就要离开,被扔在原地的林三虎抬头问了句。
“你平常这个时候该干什么,还要问我吗?”
叶初秋瞥了他一眼,每次一见到他,她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就算是知道他是被引诱的,但这种没脑子的人,就是欠骂!
这次被引诱了,还只是欠点钱,万一以后的关键时刻,他又被引诱了,到时候岂不是酿下大错?
当然,现在也不是收拾他的时候,且先将这笔债还了再说。
林大虎很快就将马车套好了,叶初秋抱起巧儿上了马车,赵荷花、四虎、五凤、也跟着坐了上来,癞子则是跟林大虎一块坐在车沿上。
刚出了院子,下了山,还没走到大路上呢,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声音。
“大嫂,等等我们!”
“等等我们!”
叶初秋闻声,撩起帘子一看,原来是林青云跟林青石他们。
只见这两家人,有挑着萝萝筐筐的,有推着独轮车的,大有搬家的架势,叶初秋定睛一看,果然,他们挑着的箩筐中,有装着被褥衣衫的,有装着木盆碗筷的,甚至,那独轮车上,还摆着几个鸡笼,里面鸡飞狗跳地装着十几只半大的鸡仔。
“你们这是干嘛?”马车停了下来,叶初秋忍不住地问了一声,不待他们回答,她已经恍然大悟了,“你们以为我们是要逃跑?”
“是啊。”林青云点头,挑着箩筐,满头大汗地追了过来,“你们马车都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