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靠在了上面,左手没忍住放在了虫崽的脑袋上,手感依旧是那么的好。
他将视线从啾娜的身上移开,在黑暗中,眸光落在视线的正前方并无焦距。
垂了垂眼眸,“我比你年长,你又算是我养着的,近水楼台先得月,我已经比其他雄虫卑鄙很多了。”
“你主动要求给我上药,我没有拒绝,也算是我的卑鄙之一,甚至元帅府里那些窃窃私语的动静我也很清楚,但从来没有制止,这也是我刻意纵容导致的。”
啾娜呆呆的听着。
“你要问我什么时候对你有的这些想法,我也说不清楚。”埃里克似是陷入回忆,“好像……时间久了,就慢慢的改变了。”
情之所起,无从诉说。
却一往而情深。
埃里克说完这句话,房间里又徒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
啾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的脑子里现在很乱。
埃里克也静静的靠在床头上,不发一言,给着虫崽消化的时间。
半响,啾娜有些怯生生的磕磕绊绊道:“我、我不知道。”
她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高等虫族,哪怕知道膜翅对高等虫族来说很重要,也还是无法理解这其中代表的意义。
埃里克受伤了不想让其他虫帮她,那作为元帅府里虫崽崽的身份,帮助一下埃里克是正常的。
更何况医者眼里无性别。
为了让埃里克的膜翅快点好起来,啾娜就以为埃里克也是那个意思,所以并不介意。
她喜欢埃里克吗?
她不知道。
她一直把埃里克当做监护人、铲屎官那样的存在。
虽然会偶尔睡在一起。
但她知道自己还是个崽崽,未成年虫,她跟埃里克也根本不会产生除了监护人以外的关系。
啾娜低着脑袋,手指不安的来回搓,声音非常低的又重复了一遍“我不知道。”
许是觉得就这么拒绝了太伤埃里克的心,又道了句:“对不起。”
话音刚落。
脑袋上就被大手安抚的拍了拍,埃里克让啾娜把脑袋抬起来,并不需要这么愧疚。
例如往常一般揉了揉啾娜的脑袋,说道:“你不用这么纠结。”
“也不用感到抱歉。”
“这种事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更何况,你不应该是对我感到抱歉,而应该是骂我警惕我。”埃里克跟啾娜视线相对,“毕竟算是我利用了你的自然生理的常识不足。”
雄虫。
可没一个好的。
为了求偶获得伴侣,他们会不惜一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