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应对上顾老的眼眸,神情不卑不亢,面无表情地开口:“那我走?”
说完,顾南应没有丝毫的犹豫,转身就要离开,身后就传来顾老略微暴怒的声音,脸上哪儿还有刚才的平静。
“站住!”
顾老以因为一辈子致力于科学研究,终生未娶,对于自己二弟的这个小儿子,那是真心疼爱的。
在知道他因为一个女人决然要下乡时,整个顾家都被他气得够呛,原本已经安排他进入政界,有顾家做靠山,再加上他聪明的头脑,定然能带领顾家到达一个更新的高度。
当初他因为在研究院,当时的研究正好到达关键的时刻,根本离不得人,等他回去的时候,这个小兔崽子已经去下乡了。
顾南应这才停下脚步,一板一眼地道:“您不是不想看到我吗?”
前几天,顾南应就知道他大伯要来伏龙村,具体的事他并不知道,再听到他在王家,才想着过来见一面。
“还不滚进来,要老头子我请你?小时候就跟个皮猴子一样到处玩,现在下乡,连个信都不写一封。”顾老坐在椅子上,瞥了一眼顾南应,显然还有些生气。
目光蓦然落在他身后站在的姑娘身上,浑浊的眼眸中带着异样的光芒。
江软跟在顾南应身后,对上顾老的目光,神色不见丝毫怯弱,落落大方对上他打量的视线。
来的时候,江软就知道要来见的人是顾南应的大伯,“伯父。”
顾老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难听点的话。
两个人走进大门,坐在顾老的对面。
江软余光触及到付雪身影时,险些没有控制住好自己的情绪,她放在腿上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只能闭上眼睛片刻,将里面的恨意和愤怒压下去。
三个人,谁也不说话,气氛一时间有些凝固。
胡芷梨看到顾南应和江软时,眼底掠过一抹惊讶,再看江软,原本浓郁的气运,已经所剩无几。
付雪看到江软时,眼眸中带上惊喜和雀跃的笑,她跑上去,停在江软的旁边。
“软软,你是来看我的吗?”她目光小心翼翼地看着江软,“自从我结婚后,我感觉我们之间的关系好像都生疏了,请你来喝杯我的喜酒,你都没来,是生病了吗。”
江软看到她这副模样,只觉得恶心,强压下想教训付雪的心,露出一抹笑容,直勾勾地看着她:“我……掉下河里面,生了一场大病,最近才好,你不知道?”
“啊!你生病了?我不知道,我……对不起啊,软软,都是我不好,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说着付雪就要去拉江软的手,被江软不准痕迹地躲开。
“我没事了,你不用担心,所以我这不是一好了,就过来看你吗?你在王家过得怎么样,嫁给你喜欢的人,是不是过得很幸福,我都有些羡慕你了。”江软扯出一抹笑容。
这一次掉下河,江软在医院待了半个月,反反复复的发烧,直到出院,她整个人都瘦了十多斤。
付雪嫁王家的事,那时候江软还在医院里面,并没有看到,后来回到知青院,也是从其他知青口中得知,包括她嫁给王家后,发生的那些事。
她只恨自己识人不清,竟然被摆了一道。
自从出了王霞的那件事后,江软虽然表面还是和付雪是好姐妹,但她心中却有个疙瘩。
直到无意间听到付雪和顾南应的对话,她才隐隐觉得,付雪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人畜无害。
付雪在她的面前,和在其他人面前,一直都是两副面孔,而她却一直没有发现。
还不等她和付雪拉开距离,就被付雪给算计了。
那天在河边,江软质问付雪当初王霞那件事,她是不是故意的,付雪一直不承认。
在她一次次追问之下,付雪终于暴露自己原本的面目,还将她给推下河,她原本就不会游泳,再加上是冬天,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