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时候,叫了沈筵和程翼好几次,两个人才磨磨蹭蹭的过去,看着胡芷梨的目光也带着说不出的意味。
“饭不好吃?”对上两人时不时看过来的目光,胡芷梨唇角微勾,眼眸清澈明亮,隐隐还带着对两个人的关怀。
两个人头摇晃的跟个拨浪鼓一样,沈筵讪讪一笑,“很好吃,还是你的厨艺。”
吃完饭菜后,沈筵和程翼两人马不停蹄离开王家,好像背后鬼在追他们一样。
将伏龙村远远甩在身后,沈筵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耳边就传来程翼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筵哥,你说胡知青是不是练过?”
“谁知道!我这辈子没见过力气这么打的女人,而且她看起来,这么弱小。”沈筵说着,还伸手比划,显然被吓得不清。
“那以后咱们还去他家吃饭吗?胡知青虽然打的厉害,但是做饭也是真的好吃,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自从在胡知青家里面吃饭之后,我的老寒腿竟然好,这个冬天就没有犯过。”
程翼以前是部队的,因为在执行一项十分危险的任务时,双腿受伤,再也不能再当兵,才因伤退役。
虽然做康复治疗后,看起来和寻常人没有什么区别,但一到阴雨天和冬天,就疼得难以忍受。
这几年,年年如此,按理说宁省比京都还要冷,现在竟然都没有犯过。
程翼又自顾自地开口;“而且筵哥,我怎么觉得你身体看起来也比之前还要强壮,要是以前,这么几里地跑下来,恐怕你人早就昏迷过去,哪儿还能站在这儿和我说话。”
沈筵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不用程翼说,他之前也有这感觉,“可能咱们吃的那些野味有滋补的作用吧!”这番话,沈筵说了连自己都不相信,不过除了这个根本就找不到解释的原因。
程翼也没有纠结,望着蓝天叹气,“其实,胡知青也就是凶悍了一点,我看她家那几个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这还用你说。”
昨天酒席的时候,沈筵喝多去上厕所的时候,那个付知青,话里话外都在说胡芷梨的坏话。
沈家在京都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什么有心计的人他没见过,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他不知道看过多少。
所以对付雪印象十分不好。
思绪发散,沈筵一下就想到胡芷梨,难道是她的外表太具有欺骗性?所以他们一时间没看出来,她娇小的身躯之下藏着一个李逵?
和胡芷梨相处的时候,沈筵只感觉到舒服,她好像所有情绪都表现在脸上,并没有因为他厂长的身份而对他有所不同,吃饭也是要收他们饭钱。
沈筵一时间也不明白,“肯定还是要去吃饭的,但是等我缓几天,毕竟我被吓到了,要好好休息。”
闻言,程翼松了一口气,他是真的舍不得那口饭。
王越正在教王霞练字,隔着老远,胡芷梨都听到王越的咆哮声,“你是我妹吗?气死我,你看你写的这是什么,一只铅笔十五米,你信不信我抽出四十米的大砍刀。”
“你四十米的大砍刀,不刚好够削我十五米的铅笔吗?”王霞被吼的脖子一缩,忍不住道。
王越倒吸一口气,双眸瞪圆,捂着自己的胸口,差点没喘上来气,“我不教了,谁爱教谁教,以后出去你别说是我妹,我丢不起这个人。”
“不教就不教,我还不稀罕你,再说,你教就只会吼我,哪儿有我大嫂教得好。”
“你连我都教不了,还去村学教算术,那些一二年纪的的小屁孩,比我跳多了,而且还不听话,我看你咋教。”
“你还说我笨,我看是你不会教,大嫂教我的时候,咋不像你这样。”
王霞白了王越一眼,小嘴巴拉巴拉的。
“呵呵呵,村里三岁孩子都比你好教,蠢成这样,也就我和你大嫂对你不离不弃,还没对你放弃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