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他一脸古怪的看看着宋三婶,神色微妙,然后又看向王霞。
赤裸裸的目光,王霞不是没有看到,脸一下就黑了,但她还记得胡芷梨的话,装作毫不在意,还义正严词地开口:
“三婶我觉得你说得对,有些女人就是不检点,听说棉花姐回来了,她肯定是来给三婶你送钱的是不是。”
“我好羡慕棉花姐,能嫁去镇上,听说棉花姐孩子是早生的,比村里足月生的还长得好。”
宋三婶脸色就黑了,当年宋三婶二儿子因为流氓罪被抓去劳改,连累宋三婶的女儿郑棉花嫁不出去。
后来郑棉花几次去县城自己大哥家,一来二去就认识县城的小伙子。
因为郑棉花是农村户口,男方的父母怎么都不同意,后来郑棉花还没结婚就生下一个儿子,最后如愿嫁去县里面。
都是一个村的,宋三婶家里面那些事在村里都是被说烂了的。
你家闺女就是这样不知检点的人,还好意思说别人,也不害臊。
而这宋三婶家里面和大田村郑家也有点亲戚关系。
被其他人这样看着宋三婶冷哼一声,也不再说话,牛车上气氛又再次活跃起来。
无非就是家里长,家里短。
一路上,胡芷梨听了好多村里的八卦,大家说说笑笑是啊金过得很快。
来到镇上,大家和吴大爷说好回去的同意时间时,就各奔东西。
每个人背上都背着东西,都是用粗布盖着的,虽然看不出什么,但是大家心里面跟明镜一样。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他们清溪大队算是秋田公社排得上名的富裕大队,平常节省一点肉,到秋收时候还能有些陈年的粮食。
而且像大米白面这玩意儿,村里人都舍不得吃,只是留一点,剩下的都会想方设法卖掉,赚点钱补贴家用。
还有就是家里养的鸡下的蛋,自己家做的咸菜什么的。
“大嫂,我们现在要去哪儿。”王霞已经好久都没有来过镇上,面色有些忐忑和无措,但更多的却是激动。
胡芷梨带着王霞来到供销社,买了一堆的东西,王霞爱吃的大白兔奶糖是五块三毛二一斤,她没舍得买多,就只买了半斤。
钱是王霞给,胡芷梨又抽出一张五市两的糖票递给供销社售货员。
这些票都是胡芷梨在黑市兑换的,一张票的价格是商品价格的两三倍。
所以这大白兔奶糖一算下来,也花费六块多钱。
胡芷梨又称了五斤煤油,还有一些做饭做菜用到的调味品,还有棉花、布。
花钱如流水,王霞看得目瞪口呆,胡芷梨拿出来的一小沓的票都全部用完了,王霞估摸着花去几百块钱。
两个人背上背,手里提。
王霞却一点都不觉得累,嘴里还吃着大白兔奶糖。
等她们在镇上逛了一圈,已经是下午两点,快要到和吴大爷约定回村的时间。
等她们两个人到的时候,大部分村民都在等着了,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
人到齐后,吴大爷准备驾牛车离开,江软和付雪一人背着一堆的东西在后面喊。
因为增加两个人,牛车一时间更加拥挤。
看着王霞,付雪脸上的表情有些讪讪的,“王霞,那天的事,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江软已经说过我了。”
王霞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阴阳怪气地道:“呵呵呵,本来就是我的错,我那天不应该推你的,就是走得急,付知青到现在都还记得啊。”
两个人虽然没有骂起来,但是明眼人都能够看出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不对劲。
一路上,也没人再说话。
就连宋三婶想说什么,对上胡芷梨含着笑容的眸子时,浑身莫名发冷。
回到家里面,王霞才爆发出来,“那个贱人是什么意思,还一直提,就是要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