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要。”胡芷梨害怕地摇头,看着几个人的目光都带着恐惧,把一个老太太的害怕表现得淋漓尽致。
她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你抢的时候就跟个土匪一样的抢走,不要的时候,就跟施舍一样的还回来,天底下哪儿有这种道理。
“老不死的,你该劲酒不吃吃罚酒……我看你今天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于富握紧拳头,凶狠地瞪着胡芷梨。
“老大,别动气,想想二叔公说的,要是你不诚心,可就会一直倒霉,不划算。”
“老子还不够诚心吗?难道要跪下来求!你给老子滚开。”于富抬脚就要踹人,才发觉自己腿使不上劲,心里面更生气了。
“老不死的,你爱要不要!兄弟们!走……”
他于富在镇上横行霸道这么多年,什么时候他抢的东西还有还回去的道理,能还回来已经是给面子。
一群人又乌泱泱的离开。
然后于富走在人群中间,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一样,但是他的嚣张并没有维持太久,不知道踩到什么东西,直接原地摔了个狗吃屎,旁边的小弟们连忙把他扶起来,地上两瓣门牙。
几个小弟面面相觑,转过头,就看到胡芷梨直勾勾的看着他们这一群人。
瞬间身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老大……”
于富疼得眼睛里面不停的流眼泪,满嘴的血腥味,气得差点晕过去。
他还就不信了。
“你们几个扶着我。”
然后扶着于富的那两个人才走出去几步,三个人就甩在地上,不知道哪家的缺德狗拉的屎,就这样粘在于富的脑门上。
胡芷梨忍俊不俊的笑了起来,那双和苍老的脸不匹配的眸子格外明亮。
有句话说得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小弟们看着也心有余悸,再看巷子里面还没有离开的胡芷梨,两个小弟架着受不住打击昏迷过去的于富,全部都跪在胡芷梨的面前。
“大婶饶命啊!我们真的知道错了,之后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们吧。”
“我们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最多就是抢别人的东西。”
“大婶,我们发誓,以后一定好好做人,不然就天打五雷轰。”
被胡芷梨眼神扫视的七八个人,浑身一颤,也连忙跟着发誓。
最终她的目光停留在于富的身上,旁边的小弟最会看人眼色,哪儿能不知道。
一巴掌将昏迷的于富拍醒,“老大,快发誓。”
于富已经被折磨得没有脾气,也跟着说。
“你们走吧。”
几个人忙不迭的跑开,转身就看到巷子口站着,准备冲过来教训他们一顿的人。
脸上带着害怕,讪讪地开口:“大哥,别打人,我们……我们就是来送粮食的。”几个人贴着墙走,然后撒腿跑起来。
霍敛译目光落在胡芷梨身上,总觉得哪儿都怪怪的,一时间却又想不出哪儿怪。
然后当着霍敛译的面,胡芷梨把地上的两袋粮食提起来装进背篓里面,跳起来一只手扒拉住墙,又翻了过去。
胡芷梨并不想和霍敛译有什么牵扯。
又去黑市转悠一圈,买了一些票。
镇上人口有限,胡芷梨准备去县里面看一看,多赚点钱,趁着秋收那段时间,重新盖房子。
今年的雪会特别大,原书中就有描写,大雪纷飞,把知青院的屋顶都给压垮了。
更别说她现在住的这个,已经有好些年头了。
而且王越的两个弟弟也要回来了,到时候他们成亲结婚,家里面的房子也不够住。
去供销社买了需要的东西,胡芷梨又去废品站,家里面的纸用得差不多了,得买回去给王越写字打草稿。
秋收整整持续了一个半月,今年的收成格外好,大家脸上都带着笑容,收成好意味着能分更多的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