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去队长家后,胡芷梨也是一个人来到知青院,才下工不久,知青院正在烧火做饭,看到胡芷梨来,几个人都笑着打招呼。
任亚芳拖着疲惫的身躯刚回到知青院,就看到坐在院子里面,和其他知青有说有笑的胡芷梨,心下一凝,就准备转身离开,却被胡芷梨开口叫住。
“任亚芳,你想去哪儿呢?”胡芷梨起身,白皙的脸蛋上带着似是而非的笑容,一步步朝着任亚芳走过去。
她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她的四百五十块钱任亚芳怎么用完的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任亚芳能还。
“你来干什么,我没钱还你,四百多块钱,你让我去哪儿找,我现在连吃饭都成问题,又不是有钱故意不给你,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吗?”说着任亚芳哭哭啼啼地抹着泪水,眼底却划过一抹不屑。
那可是四百多块钱,要是真的换给胡芷梨,她真的要心疼死。
知青院是早年时候,一个独居老人留下来的,老人去世后,房屋就归大队所有,后面下乡的知青来,就分给他们居住,周围也有不少人家。
听到任亚芳的话,不管是正在做什么的,都往知青院的院子里面看过来。
不管在哪个时代,都不缺看热闹的人,有些人吃着饭,端着碗就出来了,和旁边的人正议论。
“我可怜你?谁来可怜我?就因为你偷了我的钱,现在我在婆家都快要过不下去了,你怎么就不能想一想我呢?”胡芷梨眸子中掠过笑意,转瞬即逝,随即眼泪说掉就掉了下来,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
“你嫌弃还四百多块钱多,你花的时候怎么不想一想呢?四百多块,我攒了十多年的钱。
而且我现在都结婚了,家里样样都要花钱,家里面粮食也快要吃完了。”胡芷梨轻轻擦拭脸上的泪水,态度蓦然变得强硬起来。
“我没钱,你让我拿什么还你?”
“啧,这任知青也太不要脸了吧,四百多块钱,几天就给花没了,这买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啊!果然,不是自己的钱,不知道心疼咯。”
“手脚这么不干净,肯定是小时候爹娘没教好,这要是我闺女,手都给她打断。”
“小时偷针,大了偷钱。”
“脸皮也是厚,之前我看她上工,两套衣服换着穿,现在,一天一套都不带重样的,估计就是拿着那些钱去买衣服买吃的了。”
“之前不还说她随便进男知青们的屋子吗,小小年纪也不知羞。”
周围声音越来越大,任亚芳脸一阵红一阵白,胸腔剧烈地起伏,索性就破罐子破摔。
“我就是没有钱还给你,有本事你把我打死。”
胡芷梨也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忽而一笑,眼底笑容潋滟,靠近任亚芳,拎住她的衣领,附身在她耳边低语。
“任亚芳,你能还,你却不还,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我以后也不会再来给你要钱,我会让你求着把钱递到我的面前。”
说完,胡芷梨松开人,朝着外面走去。
见没什么热闹可以看,村民们也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任亚芳松了一口气,并没有将胡芷梨的话放在耳中。
对上其他人如避蛇蝎的目光时,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明明不是这样的。
其他知青看着任亚芳怨毒的目光时,都下意识地抖了抖,被看一眼,他们觉得自己像是要被毒蛇吃掉一样。
“江软,你说这任亚芳会不会做什么事……”江软因为任亚芳偷钱的事直接去大队找队长,自己在后院盖了一间屋子,她和付雪打伙吃饭,正在小厨房里面做饭,外面的情况从窗子那里也看得清清楚楚。
江软摇头,“以后离她远一点就好了。”
付雪点点头,看着锅里面的肉,眼睛都冒着光,“江软,你做饭也太香了吧。”
第二天,王越天不亮就起来洗漱,经过一个月的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