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他在这流民中,很少看到青壮年,几乎都是老年和妇孺。
看来这其中有很大的隐情啊。
想到这,曹休赶紧开口道:“大爷,你说话可得负责任哦,什么被抓走,我怎么就没遇到呢。”
老者闻言,摇了摇头,很伤感的叹了口气道:“唉,看来你不是柳州华县的人,否则就不会说出这种话了。”
柳州华县?
曹休知道柳州和皇城所在的隆州相邻,但那个什么华县却是没有听到过的。
但既然老者开口了, 便一定要问清楚那里发生了什么事。
“本大爷看出来了,我是丰州受灾逃难而来的。”曹休编了个相对靠谱的身份,接着继续问道:“听大爷你这语气,华县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造孽啊!”老者又忍不住长叹一声。
“大爷,华县发生什么事了,你快告诉我嘛!”曹休装傻充楞,再次催促道。
老者抬起头,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对曹休说道:“唉!你这孩子,现在吃饭都是个问题,还有心思去好奇这些。”
曹休见状,也是叹了口气道:“大爷,就是因为饿的慌,这才想转移一下注意力,你还是快说吧!”
老者见到曹休那焦急的模样,也是无奈的点点头,缓缓开口道:“行吧,反正现在饿着也是饿着,说说话转移注意力也挺好。”
随即,他就开始讲述起来:“半个月前,华县琼山上的琼山贼,突然窜下山,不仅到处抓捕青壮年,还将琼山水库给弄溃堤了。”
曹休眉梢一挑,惊讶的问道:“竟有此事!那华县的官府呢,没有管么?”
老者苦涩的笑了笑,开口道:“怎么管,那琼山贼不仅人多势众,还逼迫不少青壮为他们修建营寨,官服的那点官兵,能将华县的县城守住,就很不容易了。”
“那这么说来,琼山贼已经占据华县了?”曹休眉头一挑,追问道。
“差不多吧!听说他们已经占领了五六座山头了,不仅包围了县城,还掳掠了周边三四万户人家,简直丧尽天良!”老者恨声说道。
曹休心中默念了一遍,琼山贼的名字。
同时对那华县的官员,很是唾弃。
这些人都是干什么吃的,居然让琼山贼如此猖獗。
发生了这样的大事,还不向上面求援,简直该千刀万剐,才能为其恕罪。
想到这,曹休不禁深吸一口气,压制着心中的怒火,继续问道:“大爷,那华县逃来的人,就没有想着去向皇城求援么?”
这也是另一个让他感觉奇怪的事情。
这么多流民,为什么不去找官府?反而要跑到西郊狩猎场呢?
“呵,谁说没有!”老者看了他一眼,冷笑了一声,说道:“只是我们这些流民,根本就不被当成人看,说出的话,更是没有人去听去信了。”
“怎么会……?”曹休有点难以置信的问道,毕竟这可是关乎数万百姓生死存亡的大事啊。
朝廷的那些官员,再怎么冷血,也不可能装作没看见吧。
“呵呵,怎么会?年轻人,你想的太简单了!”老者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就不说别的,当初那个带头之人说要告御状的人,已经好几天没露面了,现在怕不是在那个乱葬岗扔着呢。”
“嘶!”曹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他不想相信,但却由不得不承认,老者没有必要去骗他。
毕竟自己和他素未谋面,没有任何利益冲突。
既然对方都说的如此肯定了,那就表示告御状的那人,很有可能真的已经死了。
这时,旁边的流民则是插嘴感叹道:“这个世道,真是的能活着就不错了!”
其他的流民,也纷纷附和。
甚至有一些性子暴躁之辈,直接破口大骂起来,骂天骂地。
显然这段日子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