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口，当初的一段记忆涌上心头。
如果不是她将那些话告诉皇上……她已有些后悔，如果不是她，淮渊不会死，或许大皇子也不会死，若菱……更不会死。
都是因为她。
“你回去吧，切记别让人看到你来我这儿。”新羽痛苦地闭上眼睛，转过身让曼茹回去。
“那我走了。”曼茹有些担忧她，但也没有办法，只能离开。
其实娘娘何必如此绝情，当初大皇子与若菱姐姐一事，与新羽姐姐毫无关系，娘娘却非要赶走新羽姐姐。
新羽姐姐虽然走了，却经常找她问娘娘的现状，凡事都要仔细叮嘱，是真的关心娘娘。
曼茹叹了口气，到底娘娘的事，她做不了主，她只是一个宫女罢了。
新羽身子微微颤抖，泪水从她眼角滑下，看着娘娘如此在乎淮渊，她的心痛得滴血。
毕竟淮渊是她亲手毒死的。
“娘娘……大皇子……若菱……淮渊……对不起……”
……
“娘娘，刘修仪来了，要宣她进来吗？”曼霞问道。
“刘修仪？她可有说是什么事？”薛知意随手搁下手里的书，她与刘修仪向来没什么交情，若说有什么交集，也就是林若夏了。
但现在林若夏已死了四个月了，刘修仪和她最后的一点联系也早断了。
“不知，但她提了礼来，应当是要送给娘娘的。”
“……让她进来吧。”
片刻，刘修仪缓步走了进来。
她今日穿着一身天蓝色云纹对襟小袄，月白色织锦长裳，头上带着点翠蝴蝶镶珠琉璃金钗，耳间带着水滴形蓝碧玺耳饰，端的是一个素雅清净。
“贵妃娘娘万安。”
刘修仪低眉顺眼，不卑不亢。
“免礼，坐。”薛知意随口说道，待她坐下又仔细打量了她两眼。
她似是永远噙着淡笑，那双眸子温和沉静，无论是谁望进去都会心境平和，像是被春风温柔地拂过脸颊。
她若是个男人，肯定也喜欢这样的。凌南烨眼光倒是不错。
“今日臣妾来此，算是来……给娘娘道歉的。”刘修仪那双温柔的眼睛染了点惆怅，她微微低下头，避开了薛知意的视线。
听她这样说，薛知意目光一凛，上挑的眼尾似是都染上了冷意。
“因为什么？”
若是跟阿则的死有关……薛知意状似不经意地攥紧了身前的衣裳，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