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为什么不回女儿的话?”安夏看着完颜烈愣神的表情,心里也自然明白自己的计谋得逞,又加大攻势,装得嗲嗲的声音,可怜兮兮地问完颜烈:“爹爹,是不是因为半夏不听爹爹的话,所以不喜欢半夏了?”
她边说边用手假装在擦自己那两滴完全不存在的鳄鱼眼泪,喉咙里还发出十分微弱的哭咽声。
声音小小的,倒是没有多少人能听见。
完颜烈怎么可能听得了自己宝贝女儿哭泣?
一听到半夏小小的哭泣声,自己就直接放下了架子,把什么脸面,什么想法,什么计划,全部通通抛在脑后。
一个心都在想,如何好好地安慰自己的宝贝闺女?
这女娃子从小都坚强,从来都没有哭过,这下一哭瞬间让他慌了神。
从前就算是有人欺负这孩子,被人弄得浑身到处都是脏兮兮的,却还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一点委屈都没有感受到一样。
安夏要是知道完颜烈现在此刻的想法,肯定会无语到翻白眼,那时候的完颜半夏就跟个傻子有什么区别。
虽然这样子说不是很好听,但是这也是明摆着的事实。
一个痴傻的群主,就算父母的背景强大,一般的人都不敢羞辱她。
但是出去外面,又或者是进宫面圣,总会碰到一些皇宫贵族的后代子孙,和一些与完颜烈在朝堂上,意见不一的臣子以及那些臣子的家人。
特别是一些言官,一心都是对大辰国这个皇帝的愚忠。对于完颜烈手握重权这件事情,表示从古至今都没有一个臣子能将自己的军队,安营扎寨在皇城郊外不足十里的地方。
这样的位置,要是想起兵造反,在别处的军队根本就没有办法及时赶过来救驾。
要不是当朝皇帝的地位低下,软弱无能,就是这个政治草包。
要是在盛世,人才辈出,本本分分,安安稳稳,倒是可以成为一个守国之君。
但是现在可是天下乱世,单单是做一个守国之君,却是远远不够的。
“小半夏,爹爹没有这个意思。”完颜烈直接蹲下来,轻声哄着半夏。
在场的人都大为吃惊,虽然知道摄政王十分溺爱半夏郡主,但让一个冷面杀人魔做到如此有耐心地哄着一个哭闹的小孩。
这未免太过不可思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