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须草精却不像之前那样,赶紧害怕地低头认输,而是挺胸抬头梗着脖子,强装镇定地对那怒气冲冲的红衣女子喊:“我就是不想给她治,你让她自生自灭去吧!”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打残你?”红衣女子被它激怒,扬手已经打算扇飞参须草精,却别另一只手握住手腕,将视线移向那只手的主人,语气暴躁地说“你干什么?”
安夏将她的手拦下,淡淡地说:“你就单单把他打残,也未免太便宜它!”
参须草精还以为安夏会替它说点什么话,结果是来火上浇油的。
果然这样没有能力的人,就没有必要指望她做什么!
红衣女子原本还想叱责安夏,听完安夏的话明显一愣,饶有兴趣地说:“你展开来说说!”
“你不如强迫它干它不喜欢的事情,你要是直接把它扇飞,不就如了它的愿了嘛?”安夏以一副她很懂地说着其中所谓的道理,悄悄将红衣女子的手拉回来,“你问问它干不干?不干就让它去外面除草!”
参须草精难得硬气一次,誓死不愿再被迫在他人的魔爪下讨生活。就被红衣女子扔到外面的平原,给它布置了一个难以完成的任务。
参须草精就一边辛勤除草的同时,一边念念叨叨在骂安夏两人,嘀嘀咕咕地说这两人没人性。
当然也是有代价的,要是万一不小心被红衣女子碰巧听到,那这原来的惩罚量又得翻一翻。
参须草精还是死性不改,叫苦连天的同时还不忘骂她俩,而相应的惩罚也跟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你现在叫什么名字?”红衣女子照顾完她,拉了一张椅子放在床边,坐下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问安夏的名字。
安夏如实回答,又好奇地反问回去:“你是谁?”
“我就是棵普普通通的红莲嘛!”红衣女子眼含笑意地对安夏说,笑吟吟的样子让人觉得亲切,“不过,你现在倒是会对我说谎了。”
安夏才不相信眼前此人现在的说辞,要是普普通通的精怪,绝对不可能在山海境有一隅自己的栖身之地。既然人家有意隐藏身份,她没必有过度询问,便略过这个话题,又问道:“这里又是哪里?”
“你不要这样一句一句地问,让我感觉好不适应的。”红衣女子似乎不喜欢安夏,现在谨慎小心的样子,企图和安夏的关系进一步拉近,像倒豆子似的将所有事情倾数说出:“我就是天地间的一棵红莲,你可以叫我‘红莲’,也可以亲切点叫我‘阿莲’。这里是我的洞府,也在山海境的范围之内,不过地方会离你原来的地方远那么一点点。”
接下来的时间,变成一个这样的画风,都是红莲在不停地讲,而安夏静静地在床上负责倾听,时不时地附和两句。
红莲将自己能讲的事情大致都告诉安夏,自己早就已经口干舌燥,拿起手边的水杯开始牛饮。
安夏在消化红莲带来的信息。这些陌生的信息,让她对山海境有了一个新的了解,倒也开始对这里大大小小,奇奇怪怪的事物产生好奇之心。
“我现在都告诉完你,你是不是应该相信我啦!”红莲在位置上休息一会儿,就恢复好精气神,又开始跟安夏讨要好处,“你要是还这样的话,我不放你出去了!”
安夏想起自己答应安迪的事情,赶紧开口问红莲:“我在这里晕了多久?”
红莲思量了一会儿,回了一个模糊的答案:“就一小会儿,你醒得挺快的。”
作为生命漫长的精怪,在山海境日复一日相同的自然景象规律里,时间概念自然也被模糊。
一会儿只是他们觉得很快的意思罢了。
安夏起身整理自己的衣服,神情带着些急切,也没有跟红莲说太细致:“我外面的世界还有事情没有完成,我先出去弄完再回来。”
她在心里默念法诀,像从来没有存在地消失在红莲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