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夏姐!”安迪感觉自己已经惊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看着眼前笑吟吟的女子,怀里还抱着一只皮毛雪白的猫。
“怎么不认得我啦?”安夏看着安迪,伸手就直接给他一个爆栗,“还不快点带我去见贺师兄?”
安迪被敲得游离在外的神魂终于归回身体,碍于手上的食物没有直接冲上去,给安夏一个大大的熊抱,只能一个劲地点头,喜悦之色瞬间爬满他整张脸蛋,“好好好,安夏姐你跟我走!”
“这还差不多,我好不容易逃离险境,要是刚刚那个态度,我今后回基地你就只能吃不了兜着走!”安夏笑眯眯地威胁他,跟在安迪身后打算一起走过去。
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便出声问安迪:“贺师兄的伤势如何,真的是很严重吗?”、
安迪将手上的袋子颠了颠,腾出手来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出口:“安夏姐,手机里面我发给你的消息,有一部分是我主观捏造的。”
安夏拖长了尾调“哦”了一声,不怀好意地盯着安迪,等他做出解释。
安迪被她这么看着,心里不由得发慌,就差原地给她跪下来的冲动,支支吾吾地解释道:“我就是害怕,害怕你不回来了。”
“所以你骗我了?”安夏故意将声音变得阴沉沉,挑了挑眉梢看他。
安迪将心里能保护他的神明,不论古今中外的,统统都念一遍,才开口:“安夏姐,我就是骗了你怎么样,你明明跟我们生活了那么多年,但是为了那个男人而要背弃我们这是什么道理嘛?”
安夏也没有想到安迪会说,被他骂的有点懵圈,口不择言地说:“我不是故意,我......”
“安夏姐,是我脾气大了点,你不要介意。”安迪收回自己的脾气,跟安夏低声下气地道歉:“我就是性子急了点,你不要放在心上。”
安夏也不知道回给他什么,整个人都恍恍惚惚地跟着他,走到贺会理的病房。
“安夏姐,你先进去吧。”安迪后退一步,低着头对安夏说。
安夏看不清他的神情,直接拉起他的手,跟他一起走进病房,打破他们两人之间的尴尬氛围地说:“你手上的东西不找个地方放好,你不嫌累啊?”
“安夏姐......”安迪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一声招呼打断。
“安夏,你来啦。”贺徽礼嘴角含着浅浅的笑,光线照在他的脸上,有一种易碎感的美。
安夏忍住的泪花瞬间奔涌,就像开闸的洪水不停地往下流,声音哽咽地说:“师兄,我来啦。”
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虚弱的,宛如纸片人般轻轻一碰就碎的贺徽礼。
在她的中心,贺徽礼就像一个顶天立地的天柱,从来没有露出这么虚弱的模样。
是她的任性,才害得贺徽礼的身体变成这样的吗?
安夏在心里非常自责难受,甚至她有点不想去面对贺徽礼,脚下的步子也迈不开。
“安夏,快过来让师兄看看,你有没有受苦?”贺徽礼一见到安夏,嘴角的笑就没有消失过,他轻轻地招手,示意安夏来到他的床边。
安夏站在原地,踌躇不前,脑袋垂得低低,看着脚下的地板,却不敢跟贺徽礼有眼神交流。
“安夏姐?”安迪看着安夏对贺徽礼的话不做应答,心里很是捉急,手稍微地动了动,将她整个人的身子往前带了带,“你不过去嘛?”
安夏被提醒到,抬起头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向贺徽礼的方向走去。
沿着光线的迁移,安夏走到贺徽礼面前,遮挡住一束照在他脸上的光。
也让她看清楚,贺徽礼脸上眼睛下面浓浓的黑眼圈,眼里的疲倦感十分显而易见。
她的视线顺着贺徽礼的脸描绘,一处处惊人的细节被她发现,同时心头的愧疚感也随之增加几分。
就像贺徽礼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