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切安排完毕,人都出去办事去了,秦言这才松了口气,坐到了椅子上。
见秦宇似乎还在生气,他给对方倒了杯茶,无奈道:“七哥,你还生闷气呢?”
秦宇端起茶水灌了一口,没好气道:“我哪有生气,就是心里不痛快,想杀几个燕人而已。”
秦言哭笑不得,叹声道:
“七哥,燕人不是个个都是坏的,哪里都有败类,再说了,这燕北从严格意义上,只能算半个燕人,人家燕国以前自己都懒得管。”
秦言知道,这种大道理秦宇也是知道了,所以自己这么劝说也没多大作用,于是他便道:
“这样,等石将军的大军到了,咱也查出是谁干的了,我把军队交给你,你亲自带队去拿人,抓到了你就是想直接砍死,我也不拦着你,如何?”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
秦宇闻言眼睛顿时一亮,兴奋的搓搓手,一扫颓势,直接站了起来,而且还拿起了配剑,看样子是要出去。
秦言狐疑道:“大晚上的你干嘛呢?”
“当然是去查凶手了,一天不手刃了那帮混蛋,我一天睡不着!”
秦宇哼哼唧唧道:
“你赶紧歇着吧,明儿我指定能把人揪出来。”
“……”
秦言嘴角抽搐了一下,无奈道:“那行吧,多带些人,你别再出事了。”
“嘿嘿,我有分寸。”
秦宇摆摆手,兴冲冲的离开,显然是要去执行自己的计划。
秦言看着他的背影,轻轻摇摇头后,转身进入了房内。
他得好好休息,毕竟往后的几天,免不了得忙碌多久。
……
就在城主府乱成一团的时候,离这不远的地方,几名衣着不凡的老爷,正聚集在一起。
秋风还是有些凉,屋里也烧起了煤炭,倒是极为暖和。
老爷们满面红光,伸出手悬在火炭上,时不时的搓搓手,嘴上动作不停,看来是在聊着事情。
“今晚这事吧,我感觉你们决定的有些草率了。”
一个在抽旱烟的老爷忽然抬起头,皱眉道:
“你们烧徒河的城主府我倒是觉得没什么,就是把他们秦人全烧死了也无所谓,但问题是,我刚得到消息,大秦言王今夜正好到了徒河!”
另一个老爷冷笑道:
“大秦言王怎么了?他也就是运气好来晚一步,他要是来早一点,劳资连他都想烧死。”
这位老爷叫张志雄,手里握着好几个矿场,当地各种产业,也都有他的身影。
他的手下,各种家丁,外加矿工,和养的一些专门干阴暗脏活的人,怎么说也有五六千人。
当然,这屋子里的其他几位,也是差不多。
燕北毕竟跟其他地方不一样,在这要是手里没点人,生意是肯定没法做的。
不说别的,这里一直以来就没官府管,手里没点人维持自己这一亩三分地的秩序,那些矿工说不定哪天,都能倒戈一下,把他们的矿场据为己有,掉过头来打他们。
手里有人,他们也就有了底气,曾经的燕国官府的人,来了他们的地盘,他们都不给半点面子,就更别提秦人了。
“话不能这么说,大秦的言王,还真不是好惹的,他要是被咱搞急眼了,非得跟咱玩命,咱们就是拉上整个燕北,也玩不过他。”
有人小声嘟囔道,其余几位老爷,都是微微点头赞同。
他们都是踩着血脚印,在这苦寒之地奋斗出一片家业的,这点智商倒是有。
不过他们也并没有太多担心,尤其是张志雄,嗤笑道:
“他敢这么干吗?秦言要是敢调兵到燕北来,我张志雄还真佩服他,他有本事就把劳资直接砍了。”
到时候他们一个秦人都别想在燕北待下去,有本事把咱们燕北的人杀光,血流成河那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