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夫人亲自接待梁山伯,眼中满是瞧不起。
“今天是马家纳吉的好日子,赝作送了三天都没有送完,对了,马太守好像是梁大人的上司吧?”
听到这话,梁山伯脸色更加难看。
祝夫人接着说道:
“桌上这些点心,是专程从杭州请师傅来做的,叫珍珠燕窝枣,外皮是用珍珠抹做的,想来你应该从没吃过,尝尝吧。”
梁山伯坐立不安,如芒刺背,拱手道:
“夫人,我只是想见英台一面,你何必羞辱与我?”
祝夫人冷哼一声。
“大人,如果你连我说的话都不习惯,将来又怎么受得了世俗的白眼?”
梁山伯定了定心神,祝夫人这话说得不无道理,想要娶英台,这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忍着内心悲愤,拿起桌上的糕点大口吃了起来。
祝母见梁山伯有几分诚意,便松了口,让下人带梁大人去见英台。
梁山伯顺着丫鬟的指引,终于见到了朝思暮想,身穿女装的祝英台。
二人在凉亭中相视而坐,眼中似乎有说不完的情话,又似乎无话可说,千言万语最后化作一句。
“山伯,我们私奔吧!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愿四海为家。”
“今夜子时,我在后门等你。”
两人决定私奔,不顾世俗礼教,而这些话却被祝母听了去。
私奔那一晚,大雨倾盆,电闪雷鸣。
祝英台等了一夜,梁山伯没有来。
但是在舞台下,观众们看的清清楚楚。
祝英台站在树下苦等一夜之时,舞台隔壁,一墙之隔,梁山伯被马家家丁暴打一顿。
多情女子看见这一幕,差点冲上舞台,和这些狗腿家丁大打出手。
幸好被看场子的壮丁拦住,没让舞台事故发生。
演出继续。
一墙之隔,一面是失魂落魄的祝英台,一面是脊背佝偻,狼狈如犬的梁山伯。
灯光一明一暗,时而祝英台烛台下哭泣流泪,时而是梁山伯卧病在床。
两人间隔一堵墙,确是一座大山,世间最遥远的距离,就是你我只隔一堵墙,却永世不能相见。
祝英台未因梁山伯爽约而失落,而是彻底与祝家决裂。
“我不嫁!”
“你不嫁?你读了那一本圣贤书,教你忤逆父母的?”
祝父的演绎者,将鲁人死板教条,男子为尊表演的淋淋尽职,也让台下不少老爷们,都从中看到了自己的银子。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儿女婚嫁,一直以来是由父母做主,不由你嫁还是不嫁,这是常理,是法度,是教条,是礼仪!”
祝英台破罐子破摔,说出与梁山伯私定终身。
“没礼没聘,没查家底,没对门第,没交换名帖,你私定终身有何意义!”
事后,祝英台被关在家中,封钉门窗,严谨她外出走动。
另一边。
一墙之隔的梁山伯。
相思之苦,忧郁成疾生无可恋的,倒在床上一病不起。
祝夫人火上浇油,在这个时候登门,找梁山伯让他写下绝情书,但梁山伯没答应。
“我不会写的。”
祝母说:“你不写?你以为愤怒,就会改变跟英台的命运吗?”
“要怨就怨,你们生错了地方,生在这个人人都这么虚伪,迂腐的时代。”
“要怨就怨,你门太多想法,年少无知,以为你们两人的坚持,以为靠你们两个人的坚持,就可以改变整个时代!和国家的法礼!”
梁山伯:
“够了,你不是在说我们,你这是在自怨自艾!”
祝母肃然跪地。
“县令大人,我可以为英台,跪在你面前,你又可以为英台做些什么?”
潘安饰演的梁山伯重病复发。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