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除了老族长,其他人也都在面面相视,并没有果断起身离开。
赵姬儿见状端起酒杯,向着四方世家大族。
“举杯共饮。”
世家族长,子弟们的手,不受控的端起酒杯,纠结再三之中,一通对秦言和赵姬儿敬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秦言和赵姬儿离场,让满花楼继续招待这些世家大族。
两人一走,投靠的世家们不再端着架子,各种放开了吃喝玩乐,酒色笙歌。
“人生苦短,醉酒当歌,喝。”
……
天字号包房。
秦言和赵姬儿刚落座,赵姬儿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这就可以了么,我也没看出什么呢?”
秦言站在窗口,看向黑暗冷寂的大街,婆娑树影,在风中瑟瑟。
“是树在动还是风在动?”
赵姬儿不明白,秦言怎么总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姬儿不知。”
“是心在动,今天见面只是一个引子,萌芽已经在他们心中产生,这是世上最强无解之阳谋,推恩令,倔强没用。”
赵姬儿追问道:
“能说的清楚一点么,什么是推恩令。”
秦言侃侃而谈道:
“在很早很早以前,有个帝王掌管天下,他怕世袭罔替的世家大族,越来越壮大,日后影响皇权,他就使用了这招推恩令。”
“让世袭罔替的贵族后代们,不管是嫡出还是庶出,都能继承爵位和土地,这样一来,世家的土地越来越少,威胁也就逐年化解。”
赵姬儿不明所以。
“这和今天的情况不一样吧?”
“其实是一样的。”
秦言义正言辞道:
“推恩令的重点,是一块巨大的利益分摊给子孙后代,就算老顽固坚持,固守历年,可架不住他的儿子孙子们想要恩惠,这样一来,根本就不用我们动手,就会把反对我们的人,一网打尽。”
……
祖宅。
老族长回到家里,一直在书房坐着,托着腮思考,彻夜难眠。
他的长子端着餐食茶点进屋。
“父亲,今天在宴会上您一口没吃,家里只剩下点绿豆糕,吃点垫垫肚子吧。”
老族长拿起绿豆糕,放在嘴里慢慢咀嚼。
“儿子,秦人表面好心,实则吞并赵国的狼子野心路人皆知,我们见过赵国的繁荣昌盛,也见过一时衰落,只要我们坚守心中的底线,秦人的奸计永远无法得逞。”
他说着说着,感觉喉咙干涩,赶忙端茶喝水,可越来越胸闷气短。
“儿啊,快救……我……”
再看儿子的时候,发现他满目狰狞,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
“父亲,你老了,活够了,也活不了几天了。”
“可我们还年轻,我们还没有活够。”
“秦人允诺的荣华富贵有何不能接受。”
“在赵国是门阀大族,在秦国也是一样的,只要家族能长久不衰不就行了。”
“朝廷更替,只是换了个人当家做主而已,你不同意有什么用,这是大势所趋,是顺应天意!”
老族长目光哀鸣,喉咙中几出几个字。
“我可是,你亲爹,你竟然……”
“亲爹怎么了,为了荣华富贵,封王拜相,所有挡我路的人都得死!”
儿子不由分说的扑了上去,双手死死地掐住父亲的脖子。
“死吧,你去死吧,不要这么看